沒等顧悅有什么反應,鎮南王妃已經蹙眉開口。
“悅然,你何時得罪了皇后?”
“我與皇后早已經面和心不和,而且自顧瑀一事之后,關系只會更差。”顧悅笑道,“不過,不知王妃何出此?-->>”
“自皇后在閨中之時,呂嬤嬤就跟著她,后來進了宮,手上更是染了不少人的血。”
鎮南王妃頗為擔憂地說道,“此人就是皇后身邊的惡犬,只要皇后下了命令,便是弄不死人,她也會把對方咬下一塊肉來,可謂是滾刀肉,難對付的緊。”
“皇后身邊還有這等人物?”顧悅心中有了數,看上去很是好奇地問道,“怎么我在宮里那些年,都未曾聽過她的名號?”
“你在宮里頭那些時日,皇后已經坐穩了中宮皇后的位置,所以便放她回去養老。”鎮南王妃壓低聲音道,“也有人說,是因為當時此人造殺孽太多,皇后送她出去避風頭,再留下只怕要沒命了。”
怪不得。
兩世為人,顧悅還是第一次聽聞呂嬤嬤這個人的存在,原來是替皇后下黑手的東西。
“看來,顧瑀出事,讓皇后很是棘手。”顧悅點了點頭說道,“否則,也不會又把此人給找回來。”
“還有一點,你要小心。”鎮南王妃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,叮囑道,“此人好像與那個金娘子同出一門。”
顧悅當初被賣給金娘子做藥人的事,鎮南王妃是從長公主口中得知的,當時她都震驚了。
可當時看到長公主渾不在意的模樣,她才愈發心疼面前這個少女。
怎么郡主就攤上了這么個娘啊?
“多謝王妃提醒。”
呂嬤嬤與金娘子同出一門。
當初皇后一雙兒女身邊的暗衛也跟金娘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那么當時自己被送去給金娘子做藥人,到底是長公主的意思,還是說其中還有皇后的手筆?
亦或者,背后還有旁人算計?
一時想不通這些,顧悅也不再多費心神,當下起身朝著鎮南王妃躬身行禮。
“擇日不如撞日,王妃既然今日上門遇到此事,不如在此稍候,若是那人當真要對我不利,還請王妃施以援手。”
鎮南王妃本就喜歡顧悅,又對呂嬤嬤有著先入為主的厭惡,這會聽到她要讓自己留下撐腰,自然是點頭應了。
她就不信,呂嬤嬤再厲害,還能當著自己的面去動手對付顧悅!
顧悅讓素秋帶著鎮南王妃坐在內室的屏風后,而自己則在前廳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呂嬤嬤。
只是,當呂嬤嬤踏進門的那一刻,顧悅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杯盞,眸中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。
這位呂嬤嬤,容貌竟然與金娘子有六分相像。
若不是顧悅在船上親手弄死了金娘子,她都以為對方死而復生,又從江水中爬了回來。
好在她早就練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,垂眸舉手之間,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然。
“老奴見過郡主。”
呂嬤嬤倒是十分恭敬地朝著顧悅行禮,只是進來的時候,已經不著痕跡地打量完了人。
“皇后娘娘許久未見郡主,甚是想念,所以特地讓老奴來請郡主進宮一敘,還請郡主跟老奴走一趟。”
“大膽奴才,竟然敢冒充皇后身邊的嬤嬤!”
令人意外的是,聽到呂嬤嬤這番話,顧悅先是沉默了一會,隨后突然將茶盞直接砸在了呂嬤嬤的頭上,愣是見了血才再次怒聲開口。
“來人,將這膽大妄為的奴才拿下!”
“招搖撞騙之徒,竟然敢舞到本郡主的地盤上來?”
“找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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