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這一次,她要借著楊婉儀想要害自己的機會,再折顧瑀的人手。
>t;“郡主真是好膽識。”侯三爺這會倒也不裝了,掃了那一地的毒蟲一眼,冷聲道,“但是郡主學了金娘子的本事,竟然轉頭就殺了她,你就不怕這弒師的名聲傳出去?”
京中貴女不都是在意臉面和名聲嗎?
要不然,也不至于他每次擄走的女人,到最后都是自盡身亡。
“若不是拜她所賜,我又何苦受那些罪?”顧悅冷聲道,“惡毒之地開不出善良的花,不管是金娘子,還是阿六,亦或者是你,助紂為虐,本就該死。”
她被取骨,被試毒,哪怕是一身傷也會快速愈合。
上輩子,剜骨割肉的疼痛,她嘗了一遍又一遍,可每個人竟然還都說她該感激金娘子,不然怎么會擁有這樣的能耐?
憑什么?
若不是金娘子,她根本不必受那些苦楚!
侯三爺眼看著自己人已經所剩無幾,不知為何,心下生了幾分退意,卻還是裝作一副狠辣的模樣,沉聲道,“郡主,你放了爺的人,今日之事,就此作罷。”
成大事者,不拘小節。
要知道,他們蟄伏了多年才有今日之勢,絕不能折在今日。
最關鍵的是,顧悅既然能猜到自己的身份,那他就必須想方設法全身而退,否則只會讓主子陷入更被動的境地。
“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。”顧悅抬眸看著侯三爺,笑道,“怎么,侯三爺,你怕了?”
被顧悅嘲諷,侯三爺有些惱羞成怒,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郡主既然找死,那爺就成全你!”
下一刻,當侯三爺再次朝著顧悅揮下砍刀的那一刻,接二連三的利箭倏然射穿了他的雙臂。
侯三爺頓時慘叫跪地。
“抓住他們!”
云擎帶著官兵趕了過來。
“小姐。”素冬緊隨其后,徑直跑到顧悅身邊,連聲問道,“你沒事吧?”
“無妨。”
在官兵趕到的那一刻,所有的毒蟲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,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而顧悅只是拍了拍手,隨后就帶著素冬迎著云擎走了過去。
云擎掃了一眼,登時蹙眉說道,“孤身犯險,你是故意跟我說遲了兩個時辰!”
昨日顧悅就讓人告訴云擎自己會被山匪攔截之事,讓他帶官府的人過來,救自己的時候順便把那些山匪一網打盡。
要說京中官府苦此地山匪久矣,云擎自然是當場應下。
但也特地提醒顧悅帶齊人手,切莫出了什么差錯。
只是,他怎么都沒想到,顧悅竟然敢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么多山匪!
簡直就是胡鬧!
“云大人,此事越少人知曉越好。”顧悅瞧見云擎幾乎要跳腳的模樣,忍不住笑著說道,“為了我的名聲著想,自然不敢帶太多人過來,云大人說是不是?”
“強詞奪理!”云擎壓根不上當,看著顧悅說道,“你就算不信我,也該信硯卿,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你讓我如何交代?”
“悅然郡主!我們兄弟為你做了這么多事,殺了那么多人,你竟然過河拆橋!”
沒等顧悅回話,那被官兵按著的侯三爺突然拼命掙扎,高聲喊了出來。
“冤枉啊!大人!”
“這些年,我們都是聽命于郡主行事,她現在是有意想要把我們滅口!”
“求大人為我們做主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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