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不臺冷笑一聲:“窩闊臺大汗有令,奪取魂晶,格殺勿論!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!”他的攻擊越來越猛,彎刀上的黑氣也越來越濃,顯然是在拼命了。
    我感覺到體內的內力在快速消耗,傳功缽的金光也漸漸暗淡下來。再這樣下去,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里。必須想個辦法,徹底擺脫速不臺的糾纏。
    我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,突然看到洼地旁邊有一處陡峭的斜坡,斜坡上布滿了松動的碎石。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,我大喊道:“李銳,想辦法把速不臺引到斜坡那邊去!”
    李銳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,故意賣了個破綻,讓速不臺的彎刀劈向他的后背,然后他轉身就向斜坡跑去。速不臺以為有機可乘,催馬追了上去,大喊道:“哪里跑!”
    我和蘇晴對視一眼,立刻跟了上去。速不臺的戰馬跑到斜坡下面,想要向上沖,但斜坡上的碎石太滑,戰馬根本無法站穩,只能在原地打轉。
    “就是現在!”我大喊一聲,和蘇晴、李銳一起,奮力將身邊的碎石推向斜坡下面。大量的碎石滾落下來,砸向速不臺和他的戰馬。速不臺猝不及防,被碎石砸中了戰馬的腿,戰馬慘叫一聲,跪倒在地,將速不臺甩了下來。
    我抓住機會,沖了上去,打狗棒帶著殘余的金光,刺向速不臺的胸口。速不臺從地上爬起來,狼狽地避開,肩膀上的傷口再次裂開,鮮血直流。他看著我們,眼中充滿了殺意,但也帶著一絲忌憚。
    “撤!”速不臺知道今天想要拿下我們已經不可能了,當機立斷,下令撤退。蒙古騎兵聽到命令,紛紛向后退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戈壁灘的盡頭。
    我們終于松了一口氣,紛紛癱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這一場戰斗,我們損失慘重,兩個弟子犧牲,還有三個弟子受傷,蘇晴的傷口也再次撕裂,情況不容樂觀。
    “快,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,處理傷口。”我掙扎著站起來,環顧四周,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山洞,應該是之前牧民或者商旅留下的。
    我們互相攙扶著,走進了山洞。山洞不大,但很干燥,足以讓我們暫時躲避風雨。李銳和幾個沒受傷的弟子出去尋找水源和柴火,我則留下來,給蘇晴和受傷的弟子處理傷口。
    我從懷里拿出金瘡藥和干凈的布條,小心翼翼地解開蘇晴手臂上的繃帶,傷口已經發炎紅腫,還在不斷地滲血。蘇晴疼得渾身發抖,卻咬著牙,沒有發出一聲呻吟。
    “忍著點,可能會有點疼。”我一邊說,一邊用干凈的布巾蘸著水,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和污垢。蘇晴點點頭,緊緊閉上眼睛,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。
    處理完蘇晴的傷口,我又去給其他受傷的弟子包扎。等李銳他們帶著水源和柴火回來的時候,我已經將所有傷員的傷口都處理好了。
    我們在山洞里升起了火,火光驅散了寒冷和黑暗。大家圍坐在火堆旁,吃著隨身攜帶的干糧,氣氛有些沉重。犧牲的兩個弟子都是丐幫的好手,跟隨我多年,如今卻長眠在了漠北的戈壁灘上,我的心里充滿了愧疚和憤怒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我們接下來怎么辦?”李銳看著我,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。我們雖然暫時擺脫了速不臺的追擊,但魂晶已經到手,傳功缽也完全激活了,接下來應該返回南宋,向耶律齊幫主復命。
    “等大家休息好了,我們就繼續向南走,盡快返回襄陽。”我沉聲道,“速不臺雖然撤退了,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說不定還在前面設下了埋伏,我們必須小心謹慎。”
    蘇晴看著我,輕聲說道:“傳功缽完全激活了,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有沒有什么不適?”
    我握緊了手中的青銅丐缽,缽身的符文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一股強大的能量在體內流淌,之前戰斗的疲憊和傷口的疼痛都已經消失不見。“我沒事,傳功缽完全激活后,我的內力增強了不少,還解鎖了終極技能‘時空感知’,能看到一些歷史關鍵節點的可能性。”
    我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剛才在戰斗中,我用時空感知看到了一個畫面,速不臺并沒有放棄追擊,他已經派人通知了附近的蒙古駐軍,想要在我們返回南宋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,將我們一網打盡。”
    “那我們該怎么辦?要不要繞路走?”一個受傷的弟子問道,臉上帶著擔憂。
    我搖了搖頭:“繞路的話,會耽誤很多時間,而且漠北的地形復雜,我們也不熟悉,很容易迷路。不如就按原路線走,提前做好準備,給他們一個驚喜。”
    “林舵主,你的意思是,我們主動出擊?”李銳眼睛一亮,問道。
    “沒錯!”我點了點頭,“速不臺以為我們會倉皇逃竄,肯定想不到我們會主動反擊。我們可以在他們設伏的地方,反過來給他們設置一個陷阱,讓他們付出代價!”
    大家聽了我的話,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,之前的沉重氣氛一掃而空。犧牲的弟子不能白死,我們必須讓蒙古人血債血償。
    我們在山洞里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,就繼續向南出發。根據時空感知的畫面,速不臺的埋伏設在了前面的一片峽谷里,那里地勢險要,易守難攻,確實是設伏的好地方。
    我們提前趕到了峽谷,隱蔽在峽谷兩側的山坡上,開始設置陷阱。我們將剩下的火藥包都布置在了峽谷的入口和中間位置,用繩索控制引爆,又在地上設置了大量的絆馬索和尖刺陷阱。
    一切準備就緒后,我們就躲在山坡上的灌木叢后面,靜靜等待速不臺的到來。大約過了兩個時辰,遠處傳來了馬蹄聲,速不臺帶著大約兩百名蒙古騎兵,浩浩蕩蕩地向峽谷駛來。
    速不臺騎在戰馬上,神色得意,顯然認為我們已經是甕中之鱉,插翅難飛。他帶領騎兵,慢慢進入了峽谷。
    “就是現在!”我大喊一聲,拉動了手中的繩索。峽谷入口處的火藥包瞬間baozha,火光沖天,濃煙滾滾,將峽谷的入口堵住,蒙古騎兵想要后退已經來不及了。
    緊接著,峽谷中間的火藥包也相繼baozha,蒙古騎兵被炸得人仰馬翻,慘叫聲此起彼伏。戰馬受驚,四處亂竄,將蒙古騎兵的陣型徹底打亂。
    “沖啊!”我大喊一聲,帶領大家從山坡上沖了下去,揮舞著武器,與蒙古騎兵廝殺在一起。此時的蒙古騎兵已經亂作一團,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,只能任由我們宰割。
    速不臺看著眼前的景象,又驚又怒,他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反過來設伏。他想要組織騎兵反擊,但混亂的場面讓他無從下手。我趁機沖了上去,打狗棒帶著金光,直刺速不臺的胸口。
    速不臺急忙揮舞彎刀抵擋,卻被我這全力一擊震得后退了幾步,胸口的盔甲被擊碎,露出了里面的皮肉。他看著我,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,想要轉身逃跑。
    “哪里跑!”我怎么可能給他逃跑的機會,腳下輕功展開,瞬間追上了他,打狗棒再次刺出,刺穿了他的后背。
    速不臺慘叫一聲,倒在地上,抽搐了幾下,就再也不動了。蒙古名將速不臺,最終死在了我的手中。
    看到主將被殺,剩下的蒙古騎兵更加恐慌,紛紛想要突圍,但峽谷的入口已經被我們堵住,他們根本無處可逃。經過半個時辰的廝殺,剩下的蒙古騎兵要么被殺死,要么被俘虜,峽谷里尸橫遍野,血流成河。
    我們雖然也有傷亡,但最終取得了勝利,為犧牲的弟子報了仇。我站在峽谷中間,看著滿地的尸體,心中沒有絲毫喜悅,只有無盡的感慨。戰爭就是這樣殘酷,要么sharen,要么被殺,想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,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。
    清理完戰場,我們收集了蒙古騎兵的武器和糧草,繼續向南出發。接下來的路程雖然還有可能遇到危險,但我們已經無所畏懼。傳功缽完全激活,我們的實力大幅提升,而且速不臺已經被殺,蒙古在漠南的駐軍群龍無首,短時間內不會再對我們構成威脅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