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將軍愣了一下,隨即點頭:“也好,漠北那邊確實需要有人去打探情報。不過漠北兇險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要是遇到危險,隨時派人跟我聯絡,我會想辦法支援你。對了,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干糧和傷藥,還有通關文牒,你去漠北的時候用得上。”
    我謝過曹將軍,接過他遞過來的包裹,里面裝著壓縮餅干(曹將軍從西域商人手里買的)、金瘡藥,還有幾份蓋著宋軍大印的通關文牒,有了這些東西,去漠北能方便不少。
    從軍營出來,我和蘇晴、陳默一起回到丐幫總部,把去漠北的事情跟耶律幫主說了一遍。耶律幫主已經安排好了丐幫的事務,任命趙老栓暫時負責襄陽總部的日常管理,讓情報堂的李銳協助蘇晴處理流民安置點的事情,還特意從總舵倉庫里調撥了五百兩銀子,作為我們去漠北的盤纏。
    “林越,你們這次去漠北,一定要小心。”耶律幫主拍著我的肩膀,眼神里滿是擔憂,“蒙古王庭戒備森嚴,還有幽冥教的殘余勢力幫忙守衛,你們千萬不要硬碰硬,要是實在找不到線索,就先回來,咱們再從長計議。”
    “幫主放心,我知道輕重。”我鄭重地點點頭,“我會帶著蘇晴和陳默,還有十個高手,偽裝成西域商人,悄悄潛入漠北,盡量不暴露身份。等找到魂晶,拿到傳功缽的線索,我們就立刻回來。”
    耶律幫主點點頭,從懷里掏出一封密信,遞給我:“這是我寫給西夏一品堂堂主的信,你去漠北的時候會經過西夏,要是遇到麻煩,可以拿著這封信去找他,他會幫你們的。之前你在西夏幫過他們,他們欠咱們丐幫一個人情。”
    我接過密信,小心地收起來,心里一陣感動。耶律幫主考慮得太周全了,有了這封密信,我們在西夏就能多一個幫手,去漠北的把握又大了不少。
    接下來的幾天,我和蘇晴、陳默一起做著去漠北的準備。蘇晴把峨眉派的事務交給了師妹,還帶了幾套輕便的劍法秘籍,說在漠北遇到蒙古高手時能用得上;陳默從情報堂調了漠北的地圖,還學了幾句蒙古語,方便到時候跟當地人交流;我則把防御手冊的副本交給了趙老栓和李銳,叮囑他們一定要把手冊里的內容落實到位,特別是“回回炮防御”和“防疫措施”,不能出任何差錯。
    出發前一天,我去了流民安置點。流民們已經開墾出了幾十畝荒地,種上了曹將軍調撥的冬小麥種子,安置點周圍的排水溝和隔離棚也都搭建完畢,幾個小孩正在空地上跟著丐幫弟子學功夫,笑聲傳遍了整個安置點。
    “林長老,您來了!”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拄著拐杖走過來,手里拿著一個布包,里面裝著幾個熱乎乎的雞蛋,“這是我家孫子攢下來的雞蛋,您拿著路上吃,謝謝您給我們找了這么好的地方,還教我們種莊稼。”
    我接過布包,心里暖暖的,眼眶有些發熱:“老婆婆,不用這么客氣,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你們好好種莊稼,等明年豐收了,日子就好過了。我要去北方一趟,等我回來,再來看你們。”
    “好!好!”老婆婆笑著點頭,“林長老,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,我們等著您回來!”
    周圍的流民也圍了過來,有的給我塞干糧,有的給我送草藥,還有的拉著我的手,不停地叮囑我要保重身體。看著他們真誠的眼神,我心里暗暗發誓,一定要從漠北平安回來,繼續守護襄陽,守護這些善良的百姓。
    回到傳功堂,我把流民送的東西收拾好,放進包裹里,然后拿出青銅丐缽,輕輕撫摸著缽身。缽身符文泛著柔和的光芒,像是在為我送行。我知道,去漠北的路上肯定會遇到很多危險,但只要有青銅丐缽在,有蘇晴和陳默在,有丐幫弟子和百姓的支持,我一定能完成任務,把魂晶帶回來,阻止蒙古人的陰謀。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天還沒亮,我和蘇晴、陳默,還有十個丐幫高手,就騎著馬,背著行李,悄悄離開了襄陽城。耶律幫主和趙老栓在城門口送我們,直到我們的身影消失在遠方,才轉身回去。
    出了襄陽城,眼前的景色漸漸變了。路邊的樹木越來越少,土地也變得貧瘠起來,偶爾能看到幾戶人家,也是土坯房,看起來很簡陋。陳默騎著馬走在最前面,手里拿著地圖,時不時地停下來,觀察地上的腳印和痕跡,確保我們走的路是對的。
    “越哥,咱們接下來要先去西夏興慶府,跟一品堂的人聯絡,然后再從西夏進入漠北。”陳默指著地圖說,“從這里到興慶府,大概需要十天的路程,路上可能會遇到蒙古游騎,咱們得小心點,盡量繞著他們走。”
    “好,聽你的。”我點點頭,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晴,她正警惕地看著四周,手里握著劍柄,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。十個丐幫高手跟在我們身后,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弟子,臉上沒什么表情,但眼神里滿是堅定,一看就知道是可靠的幫手。
    我們騎著馬,在土路上慢慢前行。風裹著沙塵吹過來,打在臉上生疼,嘴里也滿是沙土的味道。但沒有人抱怨,大家都知道,這次去漠北的任務有多重要,只要能找到魂晶,阻止蒙古人奪取傳功缽,再苦再累也值得。
    走了大概三天,我們來到了一個小鎮。這個小鎮很偏僻,只有幾十戶人家,大多是靠放牧為生的牧民。我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,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,明天再繼續趕路。客棧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,臉上滿是皺紋,看起來很和藹。他看到我們是西域商人打扮,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,還給我們端來了奶茶和羊肉。
    “幾位客官,你們從西域來,要去漠北做生意嗎?”老板一邊給我們倒奶茶,一邊問道。
    我點了點頭,笑著說:“是啊,我們聽說漠北的皮毛很便宜,想收購一些,運回西域賣個好價錢。老板,您經常去漠北嗎?那里的情況怎么樣?”
    老板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:“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幾次漠北,那時候蒙古人還沒這么兇,現在不一樣了,窩闊臺當了大汗,到處征兵,還經常搶牧民的牛羊,好多牧民都被逼得逃離了漠北。你們去漠北,一定要小心,遇到蒙古兵,千萬不要跟他們起沖突,不然會吃虧的。”
    我心里一沉,看來蒙古人的統治確實很殘暴,漠北的牧民日子過得很苦。我又問老板:“那您知道蒙古人的王庭在哪里嗎?我們想跟王庭的官員做筆大生意,要是能搭上關系,以后的生意就好做了。”
    老板警惕地看了我們一眼,壓低聲音說:“你們怎么敢跟蒙古王庭做生意?那里戒備森嚴,到處都是蒙古兵,而且窩闊臺最近在找一個什么‘缽’,聽說跟丐幫有關,你們要是跟丐幫有牽扯,可千萬不能讓蒙古人知道,不然會掉腦袋的。”
    聽到“丐幫”兩個字,我心里一緊,連忙說:“老板,您誤會了,我們就是普通的商人,跟丐幫沒什么關系。我們只是聽說王庭的官員出手大方,想跟他們做筆生意,要是您不方便說,那我們就不問了。”
    老板見我這么說,才放下警惕,擺了擺手:“不是我不方便說,是怕你們出事。蒙古人的王庭在斡耳朵八里,從這里過去,大概需要二十天的路程。但你們千萬不要去找王庭的官員,他們心狠手辣,說不定會搶了你們的貨物,還會殺了你們。”
    我們謝過老板,吃完飯后,就回到了房間。陳默關上門,壓低聲音說:“越哥,看來蒙古人確實在找傳功缽,連這個小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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