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被我們說得放下心來,又開始興致勃勃地討論起在漠北遇到蒙古人該怎么應對,要是找到了魂晶該怎么撤退。看著他興奮的樣子,我心里也輕松了不少,之前的擔憂漸漸被期待取代。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們在丐幫總部集合。耶律幫主挑選的十個高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,他們都穿著商人的衣服,背著鼓鼓囊囊的行李,看起來跟普通的商人沒什么兩樣。曹友聞將軍也來了,他手里拿著我昨天交給你的襄陽防御經驗手冊,臉上滿是贊賞。
    “林長老,你這本手冊寫得太好了!里面的防御戰術和急救知識都非常實用,我已經讓人抄了幾十份,分發給邊境的各個城池,讓他們盡快推廣。”曹友聞將軍笑著說,“這次你去漠北,一定要注意安全,要是遇到危險,隨時派人跟我聯絡,我會想辦法支援你們。”
    “多謝曹將軍,”我抱了抱拳,“要是我們在漠北發現蒙古人的動向,也會及時跟你匯報,咱們內外配合,一定能守住南宋的疆土。”
    耶律幫主把一封密信交給我,又遞給我一個沉甸甸的錢袋:“這里面是五百兩銀子,你們在漠北用得上。記住,萬事小心,一定要活著回來。”
    我接過密信和錢袋,鄭重地點了點頭:“幫主放心,我們一定不辱使命,把魂晶帶回來,不讓蒙古人得逞。”
    我們跟耶律幫主和曹友聞將軍告別后,踏上了前往漠北的路。一行十三人,騎著馬,背著行李,裝作是江南來的商人,慢慢走出了襄陽城。城門處的守軍檢查了我們的路引,沒發現什么異常,就讓我們過去了。
    出了襄陽城,眼前的景色漸漸變了。之前在江南和襄陽看到的都是綠水青山,現在路邊的樹木越來越少,土地也變得貧瘠起來,偶爾能看到幾戶人家,也是土坯房,看起來很簡陋。陳默騎著馬走在最前面,他時不時地停下來,觀察地上的腳印和痕跡,確保我們走的路是對的。
    “越哥,咱們接下來要先去西夏興慶府,跟一品堂的人聯絡,然后再從西夏進入漠北。”陳默指著前面的路說,“從這里到興慶府,大概需要十天的路程,路上可能會遇到蒙古游騎,咱們得小心點,盡量繞著他們走。”
    我點了點頭:“好,聽你的。咱們白天盡量少趕路,多休息,晚上再趁著夜色趕路,這樣不容易被蒙古游騎發現。蘇晴,你跟在隊伍中間,要是遇到危險,就跟我和陳默一起應對。”
    蘇晴應了一聲,把纏在劍上的粗布又緊了緊,警惕地看著四周。她雖然表面上很鎮定,但我能看出她心里也有些緊張,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去漠北,對那里的環境和蒙古人的戰術都不熟悉。
    我們走了大概三天,來到了一個小鎮。這個小鎮很偏僻,只有幾十戶人家,大多是靠放牧為生的牧民。我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,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,明天再繼續趕路。客棧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,臉上滿是皺紋,看起來很和藹。他看到我們是江南來的商人,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,還給我們端來了奶茶和羊肉。
    “幾位客官,你們從江南來,要去漠北做生意嗎?”老板一邊給我們倒奶茶,一邊問道。
    我點了點頭,笑著說:“是啊,我們聽說漠北的皮毛很便宜,想收購一些,運回江南賣個好價錢。老板,您經常去漠北嗎?那里的情況怎么樣?”
    老板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:“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幾次漠北,那時候蒙古人還沒這么兇,現在不一樣了,窩闊臺當了大汗,到處征兵,還經常搶牧民的牛羊,好多牧民都被逼得逃離了漠北。你們去漠北,一定要小心,遇到蒙古兵,千萬不要跟他們起沖突,不然會吃虧的。”
    我心里一沉,看來蒙古人的統治確實很殘暴,漠北的牧民日子過得很苦。我又問老板:“那您知道蒙古人的王庭在哪里嗎?我們想跟王庭的官員做筆大生意,要是能搭上關系,以后的生意就好做了。”
    老板警惕地看了我們一眼,壓低聲音說:“你們怎么敢跟蒙古王庭做生意?那里戒備森嚴,到處都是蒙古兵,而且窩闊臺最近在找一個什么‘缽’,聽說跟丐幫有關,你們要是跟丐幫有牽扯,可千萬不能讓蒙古人知道,不然會掉腦袋的。”
    聽到“丐幫”兩個字,我心里一緊,連忙說:“老板,您誤會了,我們就是普通的商人,跟丐幫沒什么關系。我們只是聽說王庭的官員出手大方,想跟他們做筆生意,要是您不方便說,那我們就不問了。”
    老板見我這么說,才放下警惕,擺了擺手:“不是我不方便說,是怕你們出事。蒙古人的王庭在斡耳朵八里,從這里過去,大概需要二十天的路程。但你們千萬不要去找王庭的官員,他們心狠手辣,說不定會搶了你們的貨物,還會殺了你們。”
    我們謝過老板,吃完飯后,就回到了房間。陳默關上門,壓低聲音說:“越哥,看來蒙古人確實在找傳功缽,連這個小鎮的老板都知道,咱們去漠北的時候,一定要更加小心,不能暴露身份。”
    “嗯,”我點了點頭,“咱們明天離開小鎮后,就把商人的衣服換下來,換成牧民的衣服,這樣更不容易被蒙古人發現。蘇晴,你是姑娘家,要是被蒙古人看到,可能會有麻煩,不如你偽裝成我的弟弟,跟我們一起行動。”
    蘇晴愣了一下,然后笑著說:“好啊,我還從沒偽裝過男人呢,正好試試。不過你們可別把我當成真的弟弟,不然我可要生氣了。”
    我們都笑了起來,房間里的緊張氣氛緩解了不少。我從懷里掏出青銅丐缽,放在桌上,缽身符文輕輕閃爍,像是在回應我的心意。我輕輕撫摸著缽身,心里暗暗發誓,這次一定要找到魂晶,激活傳功缽,不讓蒙古人的陰謀得逞,守護好丐幫和南宋的百姓。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們換上了牧民的衣服,把絲綢和茶葉藏在行李里,裝作是去漠北投靠親戚的牧民,離開了小鎮。路上果然遇到了幾隊蒙古游騎,他們看到我們是牧民,只是簡單地盤問了幾句,檢查了我們的行李,沒發現什么異常,就放我們過去了。
    又走了大概七天,我們終于來到了西夏興慶府。興慶府比我想象的還要繁華,街道兩旁都是商鋪,人來人往,很是熱鬧。西夏人的穿著跟漢人不一樣,他們大多穿著長袍,頭上戴著帽子,臉上帶著笑容,看起來很友善。我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,然后我拿著耶律幫主寫的密信,去了西夏一品堂的總部。
    一品堂的總部是一座很大的院子,門口有幾個西夏士兵守衛。他們看到我是漢人,攔住了我,不讓我進去。我掏出密信,遞給他們,說:“我是丐幫的林越,跟你們一品堂的堂主有過約定,想跟他商量一些事情。”
    士兵接過密信,進去通報了。沒過多久,一個穿著西夏官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,他看到我,笑著說:“林長老,好久不見,沒想到你真的會來西夏。快請進,咱們里面談。”
    我跟著他走進院子,里面種著很多花草,看起來很雅致。我們來到客廳,他給我倒了一杯茶,然后問道:“林長老,你這次來西夏,是有什么事情嗎?是不是蒙古人又有什么新動向了?”
    我點了點頭,把密信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,然后說:“我們打算去漠北蒙古王庭,尋找傳功缽的最后一條線索,想請你們一品堂幫忙,給我們提供一些漠北的情報,比如王庭的防御部署、蒙古兵的動向等等。”
    他皺了皺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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