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南城墻上的箭垛后面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懷里的青銅丐缽。這玩意兒自從昨晚解鎖了“鼓舞”技能后，就一直帶著點溫熱，像揣了個小暖爐，連帶著我心里也踏實了不少。
    城墻下，蒙古軍的軍營還亮著零星的火把，風一吹，火光晃悠悠的，像鬼火似的。陳默蹲在我旁邊，手里拿著張揉得皺巴巴的地圖，用手指著蒙古軍營的位置：“林長老，按咱們的探子回報，闊端把剩下的三萬多人分成了三部分，左營是騎兵，右營是步兵，中間是他的主營，還有大概五百個工匠在修補之前被咱們炸壞的回回炮——不過看這進度，沒個十天半個月，根本沒法用。”
    我點點頭，眼睛盯著蒙古軍營的主營方向：“曹將軍那邊怎么樣了？宋軍的兵力部署好了嗎？”
    “曹將軍說，西城和東城的守軍已經準備妥當了，就等咱們的信號。”陳默壓低聲音，“峨眉和全真的弟子也都到位了，蘇晴姑娘帶著五十個峨眉弟子守在西城，全真的丘掌門則帶著弟子在東城，昆侖派的人已經繞到蒙古軍的后方，準備截斷他們的退路。”
    我心里松了口氣——這次總反擊，咱們可是集齊了四派聯盟和宋軍的所有力量，要是再打不贏，襄陽城可就真的危險了。
    正說著，蘇晴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，她身上還穿著白天廝殺時的勁裝，衣角沾著點血跡，臉上卻沒什么疲憊：“你們倆在這兒嘀咕什么呢？是不是在想怎么收拾闊端那小子？”
    我笑了笑，把地圖遞給她：“差不多吧。你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？西城的蒙古軍沒什么動靜吧？”
    蘇晴接過地圖，湊在火把下看了看，搖搖頭：“沒什么動靜，他們好像還不知道咱們要反擊，晚上就派了幾隊巡邏兵，都被咱們的弟子解決了。對了，我剛才在西城看到蒙古軍的糧草營好像沒什么守衛，要不要晚上再去燒一次？”
    我猶豫了一下——之前夜襲糧營和炮坊，已經讓蒙古軍有了防備，要是再去，說不定會中埋伏。而且明天就要總反擊了，咱們的弟子也需要休息，不能再冒險了。
    “算了，別去了。”我擺擺手，“明天就要打大仗了，讓兄弟們好好休息，保存體力。蒙古軍的糧草不多了，咱們只要明天能打贏，他們就算有糧草也沒用了。”
    蘇晴點點頭，把地圖還給我，靠在城墻上，望著遠處的蒙古軍營：“說真的，我還挺期待明天的。等把蒙古人打跑了，咱們就能好好喘口氣了。”
    我也靠在城墻上，心里卻沒她那么輕松。雖然咱們這次準備得很充分，但蒙古軍的戰斗力確實很強，尤其是他們的騎兵，沖鋒起來跟不要命似的，明天的仗肯定不好打。
    “對了，你那丐幫的寶物，明天還能發揮作用嗎？”蘇晴突然問道，眼睛盯著我懷里的青銅丐缽。
    我摸了摸青銅丐缽，感受著它傳來的溫熱：“應該可以吧。上次解鎖‘鼓舞’技能的時候，它幫咱們提升了不少士氣，明天要是再遇到危險，說不定還能解鎖新技能。”
    蘇晴笑了笑：“那就好。有這寶物在，咱們的勝算又大了不少。”
    接下來的幾個時辰，我們三個就坐在城墻上，小聲地討論著明天的戰術細節。陳默負責情報，把蒙古軍的兵力部署和可能的動向都摸得清清楚楚；蘇晴則負責協調峨眉和全真的弟子，確保他們能配合好宋軍的行動；我則負責整體的指揮，把各個部隊的任務都安排妥當。
    天快亮的時候，城墻上的弟子開始換班。我讓陳默和蘇晴先去休息，自己則留在城墻上，看著東方慢慢泛起魚肚白。襄陽城漸漸蘇醒過來，街道上開始有了行人，百姓們雖然知道明天就要打大仗，但臉上卻沒什么恐慌——他們知道，咱們丐幫和宋軍會保護他們。
    沒過多久，曹友聞騎著馬來到了南城墻上，他身上穿著鎧甲，手里拿著一把長槍，看起來精神抖擻：“林長老，都準備好了嗎？咱們的士兵已經吃過早飯，就等你的命令了。”
    我點點頭，從懷里掏出一面紅色的旗幟——這是總反擊的信號旗，只要我把它舉起來，各個部隊就會同時發起進攻。
    “曹將軍，你帶宋軍主力從南城進攻蒙古軍的右營，那里是步兵，戰斗力相對較弱，咱們先從那里突破。”我指著地圖上的位置，“蘇晴姑娘和峨眉弟子從西城進攻左營，牽制他們的騎兵，不讓他們支援右營。丘掌門和全真弟子從東城進攻，吸引蒙古軍的注意力。昆侖派的人則在蒙古軍的后方設伏，等他們撤退的時候，再發起進攻，截斷他們的退路。”
    曹友聞點點頭，對我拱了拱手：“好！就按林長老說的辦！咱們今天一定要把蒙古人打跑，讓他們知道咱們襄陽城不是好欺負的！”
    我笑了笑，把紅色旗幟舉了起來。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，遠處的西城和東城很快也升起了信號旗——蘇晴和丘掌門已經收到了信號。
    沒過多久，南城的城門“嘎吱”一聲打開了。曹友聞騎著馬，帶著宋軍主力沖了出去，士兵們揮舞著武器，大喊著沖向蒙古軍的右營。蒙古軍的士兵顯然沒料到咱們會主動發起進攻，一時之間亂了陣腳，紛紛拿起武器反抗。
    我帶著丐幫的“破蒙軍”跟在宋軍后面，沖了出去。弟子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，揮舞著刀棍，殺向蒙古軍。我沖在最前面，手里的刀砍倒了一個又一個蒙古兵，身上濺滿了鮮血，卻一點也不覺得疼——我知道，只要咱們再加把勁，就能把蒙古人打跑了。
    就在這時，蒙古軍的左營突然傳來了馬蹄聲——他們的騎兵開始支援右營了。我心里一緊，要是讓騎兵沖過來，咱們的步兵肯定抵擋不住。就在這時，西城方向傳來了喊殺聲——蘇晴和峨眉弟子發起進攻了！蒙古軍的騎兵不得不停下來，轉身去抵擋峨眉弟子的進攻。
    我松了口氣，對身邊的弟子大喊：“兄弟們，加把勁！蒙古人的騎兵被牽制住了，咱們趁這個機會，把他們的右營打下來！”
    弟子們士氣大振，跟著我一起沖了上去。蒙古軍的右營本來就快撐不住了，被咱們這么一沖，徹底崩潰了，紛紛往后逃。我帶著弟子們趁機追擊，一直追到蒙古軍的主營附近。
    闊端在主營里看到右營被攻破，氣得哇哇大叫，他親自帶著主營的士兵沖了出來，想挽回敗局。我看到闊端，眼睛一下子就紅了——之前蒙古軍攻城的時候，多少丐幫弟子和百姓死在他們手里，今天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！
    我騎著馬，沖向闊端，手里的刀直指著他：“闊端！今天就是你的死期！”
    闊端也看到了我，他冷笑一聲，揮舞著馬鞭沖了過來：“林越！上次讓你僥幸贏了，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，踏平襄陽城！”
    我們兩個很快就交上了手。闊端的武功確實不錯，手里的馬鞭舞得虎虎生風，好幾次都差點打到我。我一邊躲避，一邊尋找他的破綻，手里的刀時不時地發起進攻。
    打了大概十幾個回合，我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。就在這時，我懷里的青銅丐缽突然發熱，一股暖流順著我的手臂流遍全身，我感覺自己的力氣突然變大了，眼前的闊端動作也變慢了不少。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‘鼓舞’技能又生效了？”我心里一喜，趁機發起進攻，手里的刀朝著闊端的胸口砍去。闊端沒想到我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，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，只能勉強躲避，胸口還是被刀劃了一道口子，鮮血直流。
    闊端吃了一驚，不敢再跟我交手，轉身就想跑。我怎么可能讓他跑掉，騎著馬追了上去，手里的刀再次揮了出去。就在這時，一個蒙古兵突然沖了過來，擋在了闊端面前，我的刀正好砍在他的身上，他倒在地上，當場就沒了氣。
    闊端趁機策馬狂奔，朝著蒙古軍的后方逃去。我想繼續追，卻被身邊的弟子攔住了：“林長老，別追了！蒙古軍已經開始撤退了，咱們還是先收拾殘局吧！”
    我停下馬來，看著蒙古軍紛紛往后逃，心里松了口氣。遠處的昆侖派弟子已經發起了進攻，蒙古軍的退路被截斷了，他們只能四處逃竄，不少人都被咱們的人抓住或者殺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