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軍撤走的第十五天，襄陽城終于迎來了真正的平靜。城墻上的血跡被雨水沖刷干凈，坍塌的垛口用新磚修補整齊，百姓們陸續回到家中，商鋪重新開門，街頭巷尾又響起了叫賣聲，只是偶爾能看到墻上的箭孔，提醒著人們不久前那場慘烈的戰斗。
    這天上午，我正在城主府整理防御記錄，耶律幫主和曹友聞將軍一起走了進來，身后還跟著蘇晴、丘處機掌門和昆侖派的張掌門——四派聯盟的核心人物都到齊了。
    “林長老，忙著呢？”耶律幫主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今天找你，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。”
    我放下手里的毛筆，給他們倒了茶：“幫主，曹將軍，各位掌門，是不是關于后續防御的事？”
    曹友聞喝了口茶，放下茶杯說：“不止是防御。蒙古軍這次雖然撤走了，但肯定還會再來，而且下次來的兵力只會更多。我們商量著，趁現在局勢穩定，正式成立‘襄陽抗蒙聯盟’，把四派的力量和宋軍整合起來，統一指揮，這樣下次蒙古軍再來，我們才能更好地應對。”
    我心里一動，這正是我之前想的。四派聯盟之前只是臨時合作，沒有明確的分工和紀律，真遇到大事容易出亂子，要是能正式整合，戰斗力肯定能提升不少。
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我立刻表態，“不過聯盟得有明確的規矩，比如指揮權怎么分，糧草和武器怎么分配，還有遇到突發情況怎么應對，這些都得提前說好，免得以后出矛盾。”
    丘處機掌門捋了捋胡子，點頭說：“林長老說得對。咱們四派雖然都是為了抗蒙，但之前沒怎么合作過，確實得立個規矩。我看不如就由林長老來牽頭制定聯盟章程，你腦子靈活，又懂戰術，制定的章程肯定周全。”
    蘇晴也附和道：“我也覺得林長老合適。上次夜襲蒙古糧營、識破死士偽裝，都是林長老出的主意，大家都服你。”
    我有點不好意思，剛想推辭，耶律幫主就開口了：“林越，別推辭了。你不僅懂戰術，還能協調四派和宋軍的關系，這個牽頭人非你莫屬。而且你現在是四派聯盟推舉的防御副總指揮，制定章程也是你的職責。”
    曹友聞也說：“沒錯，林長老，就辛苦你了。宋軍這邊我會協調，保證全力配合聯盟的安排。”
    既然大家都這么信任我，我也不再推辭：“那我就試試看。不過章程制定出來后，還得大家一起商量修改，直到所有人都滿意為止。”
    接下來的三天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，結合之前的防御經驗和四派的特點，起草聯盟章程。白天寫章程，晚上就跟耶律幫主、曹友聞他們討論，修改了十幾遍，終于制定出了一份詳細的章程。
    章程里明確了四派聯盟和宋軍的分工：丐幫負責情報收集、街巷防御和流民安置；峨眉派和全真教負責城墻防守和醫護救治；昆侖派負責外圍襲擾和物資運輸；宋軍則負責主力作戰和武器供應。還規定了聯盟的指揮體系，遇到大事由聯盟會議決定，日常指揮由我和曹友聞共同負責，糧草和武器統一由聯盟調配，優先供應前線。
    第四天上午，聯盟成立大會在城南的校場舉行。校場里擠滿了人，四派弟子、宋軍士兵和襄陽百姓都來了，大家臉上都帶著期待的神情。校場中央搭了一個高臺，上面掛著“襄陽抗蒙聯盟”的大旗，紅底黃字，在風里飄得獵獵作響。
    我和耶律幫主、曹友聞、蘇晴、丘處機、張掌門一起走上高臺。臺下立刻安靜下來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。
    曹友聞首先發，他站在高臺邊緣，聲音洪亮：“各位鄉親，各位將士，各位江湖同道！蒙古軍狼子野心，想要吞并我大宋，踐踏我中原河山。上次他們圍攻襄陽，多虧了四派弟子和宋軍將士同心協力，才把他們打退。但我們都知道，這只是開始，蒙古軍遲早還會再來！”
    他頓了頓，掃了一眼臺下的人，繼續說：“為了更好地抵御蒙古，守護襄陽，守護大宋，今天我們正式成立‘襄陽抗蒙聯盟’！從今往后，四派弟子和宋軍將士同屬一盟，同仇敵愾，生死與共，只要還有一口氣，就絕不讓蒙古軍踏入襄陽一步！”
    臺下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掌聲，百姓們歡呼起來，士兵和弟子們舉起武器，大喊著“抗蒙必勝！聯盟必勝！”
    接下來是耶律幫主發，他講了丐幫的抗蒙決心，承諾會調動所有分舵的力量支援襄陽，還號召更多江湖同道加入聯盟。然后是丘處機掌門和張掌門，他們也紛紛表態，會全力支持聯盟，為抗蒙貢獻力量。
    最后輪到我發，我深吸一口氣，走到高臺邊緣，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，心里充滿了力量：“各位鄉親，各位兄弟！我林越，原本只是一個普通弟子，能有今天，全靠大家的信任和支持。今天聯盟成立，我想跟大家說三句話。”
    “第一句，抗蒙不是一個人的事，也不是一派一軍的事，是我們所有人的事。蒙古軍來犯，遭殃的是我們的百姓，毀掉的是我們的家園，所以我們必須團結一心，不管是丐幫弟子、宋軍士兵，還是普通百姓，只要愿意抗蒙，都是我們的兄弟！”
    臺下響起一陣掌聲，有人大喊著“說得對！”
    “第二句，我們不怕蒙古軍。他們有回回炮，我們有堅固的城墻和團結的心；他們有精銳的騎兵，我們有靈活的戰術和不怕死的勇氣。上次我們能打退他們，下次我們照樣能！”
    歡呼聲更大了，有的百姓甚至舉起了手里的鋤頭，跟著大喊“不怕！”
    “第三句，我向大家保證，只要我林越還有一口氣，就絕不會放棄襄陽，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百姓。聯盟的章程已經制定好了，所有規矩對所有人都一樣，沒有高低貴賤，只有共同的目標——抗蒙保宋！”
    我說完，從懷里掏出青銅丐缽，高高舉起：“這是丐幫的傳功缽，也是我們聯盟的信物！從今天起，它會見證我們的誓，見證我們的戰斗，直到把蒙古軍趕出中原，還大宋一個太平！”
    臺下的歡呼聲達到了頂峰，百姓們扔起了帽子，士兵和弟子們舉起武器，齊聲大喊“抗蒙保宋！聯盟必勝！”
    耶律幫主走到我身邊，手里拿著一把匕首，遞給我：“林越，按照丐幫的規矩，結盟要歃血為誓。今天我們四派聯盟和宋軍，就以血為誓，永不背叛！”
    我接過匕首，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，鮮血滴進旁邊的酒碗里。曹友聞、蘇晴、丘處機、張掌門也依次劃破手指，把血滴進酒碗里。耶律幫主拿起酒碗，把血酒分成六份，遞給我們每個人一碗。
    “我耶律齊，以丐幫幫主的名義起誓，此生必抗蒙保宋，絕不與蒙古勾結，若違此誓，天打雷劈！”耶律幫主舉起酒碗，大聲宣誓，然后一飲而盡。
    “我曹友聞，以宋軍將領的名義起誓，誓死守護襄陽，與聯盟共進退，若有二心，甘受軍法！”曹友聞跟著宣誓，喝完了碗里的酒。
    “我蘇晴，以峨眉派弟子的名義起誓，全力支援聯盟，抗蒙到底，絕不退縮！”
    “我丘處機，以全真教掌門的名義起誓，帶領全真弟子抗蒙保宋，若違此誓，逐出全真！”
    “我張乘風，以昆侖派掌門的名義起誓，遵守聯盟章程，與各位同心抗蒙，永不背叛！”
    輪到我了，我舉起酒碗，看著臺下的百姓和兄弟，大聲說：“我林越，以襄陽抗蒙聯盟副總指揮的名義起誓，此生必守襄陽，必抗蒙古，若有一天我背叛聯盟，背叛百姓，任由各位處置！”說完，我一飲而盡，辛辣的酒混著血腥味滑進喉嚨，卻讓我心里充滿了力量。
    宣誓結束后，臺下的歡呼聲再次響起，百姓們紛紛涌到高臺前，有的遞來水果，有的送來干糧，還有的老人拉著我們的手，不停地說“謝謝你們，謝謝你們守護襄陽”。
    蘇晴走到我身邊，笑著說：“林長老，剛才的宣誓真讓人熱血沸騰。我想，有了這個聯盟，下次蒙古軍再來，我們一定能打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