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襄陽總部外的斷墻后,渾身沾滿了塵土,嘴里還叼著根草莖——這已經是我盯著糧庫大門的第三個時辰了。柳長風的人把糧庫守得跟鐵桶似的,門口站著四個凈衣派弟子,手里的刀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,每隔半個時辰還會有巡邏隊繞著糧庫走一圈,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。
    “林長老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。”小黑子蹲在我旁邊,壓低了聲音,“咱們帶的弟兄就五十來個,柳長風那邊至少有兩百人,還控制著傳功堂和幫主,硬闖肯定不行。”
    我吐掉嘴里的草莖,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,缽身微微發熱,“預警”技能還在觸發——說明糧庫里面還有埋伏。昨天晚上我抓了個落單的凈衣派弟子,從他嘴里撬出了點消息:柳長風不僅軟禁了耶律齊幫主,還從蒙古那邊拿了不少金銀,許諾等控制了丐幫,就帶凈衣派弟子投靠蒙古,以后跟著蒙古吃香的喝辣的。
    “硬闖不行,就來軟的。”我從懷里掏出張紙,上面是我昨晚畫的糧庫布局圖,“你看,糧庫西邊有個小角門,平時用來運垃圾,守衛肯定少。咱們派幾個人假裝成送菜的,把迷煙藏在菜籃子里,先搞定角門的守衛,再悄悄摸進去,放把火把糧庫燒了——沒有糧食,柳長風的人撐不了幾天。”
    小黑子眼睛一亮:“這主意好!可是誰去送菜啊?凈衣派的人都認識咱們的弟兄。”
    我指了指不遠處的流民聚集地:“找幾個流民幫忙,給他們點糧食,讓他們假扮送菜的。柳長風的人只認凈衣派弟子,不會懷疑流民。”
    說干就干,小黑子立馬去流民聚集地找了三個老實巴交的漢子,給了他們兩袋糙米,又教他們怎么應付守衛。我則把迷煙(這是從情報堂拿的,能讓人昏迷半個時辰)藏在菜籃子底部,上面蓋滿了青菜和蘿卜,看起來跟真的送菜隊伍沒兩樣。
    三個漢子推著菜車往糧庫角門走,我和小黑子帶著十幾個弟兄跟在后面,假裝是流民路過。快到角門時,守衛果然攔住了他們:“干什么的?糧庫重地,不許靠近!”
    為首的漢子哆哆嗦嗦地說:“官……官爺,是柳長老讓我們來送菜的,說給里面的弟兄改善伙食。”
    守衛皺著眉頭,剛想上前檢查,我趕緊給小黑子使了個眼色。小黑子突然大喊:“快跑啊!蒙古人打過來了!”
    守衛們一愣,下意識地回頭看,三個漢子趁機掀開菜籃子底部,把迷煙扔在地上。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,守衛們來不及捂鼻子,就倒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快!進去!”我大喊一聲,帶著弟兄們沖進角門,里面果然只有兩個守衛,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們制服了。糧庫里面堆滿了糧食,
    sacks(麻袋)堆得比人還高,我讓弟兄們分成兩組,一組放風,一組放火,自己則往糧庫深處走——我總覺得柳長風把耶律齊幫主藏在了糧庫的密室里。
    剛走到糧庫盡頭,就聽見“咔嗒”一聲,地面突然陷下去一塊,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。我掏出火折子,往洞里照了照,里面傳來微弱的聲音:“是林越嗎?”
    是耶律齊幫主的聲音!我趕緊跳下去,洞里空間不大,耶律齊幫主被綁在柱子上,嘴里塞著布,看見我,眼里滿是驚喜。我趕緊給他松綁,剛想說話,就聽見上面傳來腳步聲——柳長風的人發現我們了!
    “快走!”我拉著耶律齊幫主往洞口跑,剛爬上去,就看見十幾個凈衣派弟子拿著刀沖了過來。我趕緊把耶律齊幫主推給小黑子:“你們先撤,我來斷后!”
    小黑子還想爭辯,我已經拔出了腰間的短刀:“別廢話!保護好幫主,我自有辦法脫身!”
    小黑子咬了咬牙,帶著耶律齊幫主和弟兄們從角門撤了出去。我則揮舞著短刀,跟凈衣派弟子打了起來。這些凈衣派弟子平時養尊處優,哪是我的對手?我用現代格斗技巧,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三個,可架不住人多,很快就被逼到了糧堆旁邊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青銅丐缽突然發出一道金光,“破邪”技能觸發了!金光籠罩著我的身體,凈衣派弟子的刀砍在金光上,“當”的一聲就斷了。他們嚇得往后退,我趁機抓起一把糧食,往他們臉上扔去,然后轉身就跑。
    剛跑出糧庫,就聽見“轟隆”一聲,糧庫的屋頂塌了——是小黑子他們放的火,火已經燒到了梁上。柳長風的人從四面八方涌過來,我趕緊往流民聚集地跑,身后傳來柳長風的怒吼:“林越!你給我站住!我要殺了你!”
    我跑了半個時辰,才甩掉追兵,回到我們的臨時據點——一個廢棄的破廟。耶律齊幫主已經被安頓好了,小黑子正在給弟兄們包扎傷口,看見我回來,趕緊迎上來:“林長老,您沒事吧?剛才可嚇死我們了!”
    我搖了搖頭,坐在地上喘著氣:“沒事,就是有點累。柳長風的人肯定會加強戒備,咱們得想個辦法,盡快把傳功堂奪回來,救出其他被軟禁的長老。”
    耶律齊幫主嘆了口氣:“柳長風的人太多,咱們手里的弟兄太少,硬拼肯定不行。要是能策反一-->>部分凈衣派弟子就好了——很多凈衣派弟子都是被柳長風騙了,以為投靠蒙古真能過上好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