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決李嵩的第二天清晨,錢塘分舵的院子里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。我(林越)站在演武場的高臺上,看著下面整齊列隊的丐幫弟子,心里五味雜陳。
    臺下的弟子約莫有兩百多人,一半穿著打補丁的粗布衣服,是污衣派;另一半穿著干凈的綢緞長衫,是凈衣派。兩派弟子涇渭分明,污衣派弟子眼神堅定,看向我的時候帶著敬畏;凈衣派弟子則大多低著頭,眼神躲閃,顯然還沒從李嵩被處決的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    “從今天起,我正式接管錢塘分舵。”我清了清嗓子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,“李嵩背叛丐幫,勾結幽冥教和蒙古人,殘害同門,罪該萬死。昨天已經按照幫規處決,希望大家引以為戒。”
    說到這里,我停頓了一下,目光掃過臺下的凈衣派弟子:“我知道,很多凈衣派的弟子之前受李嵩蒙蔽,做了一些錯事。但只要你們真心悔改,不再與幽冥教和蒙古人勾結,丐幫永遠歡迎你們。如果有人執迷不悟,繼續背叛丐幫,李嵩就是你們的下場!”
    我的話剛說完,臺下就響起了一陣騷動。一個穿著青色綢緞長衫的凈衣派弟子站了出來,他約莫三十多歲,身材微胖,是李嵩的得力助手,名叫張謙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你憑什么接管錢塘分舵?”張謙梗著脖子,一臉不服氣,“你不過是個從襄陽來的外人,憑什么對我們錢塘分舵指手畫腳?李舵主雖然有錯,但他對錢塘分舵的貢獻也是有目共睹的,你說處決就處決,是不是太武斷了?”
    張謙的話引起了一些凈衣派弟子的附和,臺下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。
    我冷笑一聲,從懷里掏出李嵩與幽冥教、蒙古密使的通信,扔到張謙面前:“你自己看看,這是李嵩與幽冥教、蒙古人勾結的證據。他把丐幫弟子賣給海盜,用弟子的性命換取錢財,這就是你說的貢獻?”
    張謙撿起信,看了幾眼,臉色變得慘白,但還是強撐著說:“這……這說不定是你偽造的!想栽贓陷害李舵主!”
    “偽造?”我走上前,一把揪住張謙的衣領,“那你告訴我,上個月失蹤的五個丐幫弟子去哪了?是不是被李嵩賣給了東海的海盜?你作為他的得力助手,會不知道?”
    張謙被我問得啞口無,冷汗直流。臺下的凈衣派弟子也都安靜了下來,顯然他們也知道這些事,只是不敢說而已。
    “我再問你,”我松開張謙,語氣冰冷,“李嵩準備用毒藥污染錢塘的水源,讓百姓和丐幫弟子中毒,然后趁亂奪取錢塘分舵,這件事你參與了多少?”
    張謙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連連磕頭:“林舵主,我錯了!我只是被李嵩脅迫的,我沒有參與毒害百姓和弟子的事,求你饒我一命!”
    “饒你一命可以,但必須按照幫規處置。”我說道,“來人,把張謙帶下去,杖責五十,罰他在分舵的柴房思過三個月。如果再犯,立即處決!”
    很快,兩個污衣派弟子上前,把張謙拖了下去。臺下的凈衣派弟子再也沒人敢出聲,一個個都低著頭,不敢與我對視。
    處理完張謙,我開始整頓分舵。首先,我重新劃分了分舵的職權,讓污衣派和凈衣派的弟子交叉任職,互相監督,避免出現一派獨大的情況。其次,我廢除了李嵩制定的一些不合理的規矩,比如向乞討的弟子收取高額“幫費”,讓弟子們能夠安心乞討,不用再擔心被盤剝。最后,我加強了分舵的安保,在分舵的四周布置了暗哨,防止幽冥教和蒙古人的偷襲。
    在整頓分舵的同時,我也沒有忘記尋找傳功缽的線索。李嵩的密室我已經搜查過很多遍,除了那些與幽冥教、蒙古人勾結的信件,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。那塊從寒山寺得到的刻有“錢塘潮”的玉佩,我也研究了很久,玉佩的背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,像是某種地圖,但我看不懂。
    這天晚上,我正在房間里研究玉佩,趙老根突然走了進來。他手里拿著一個破舊的木盒,遞給我說:“林舵主,這是我在分舵的藏經閣里找到的,里面好像有關于錢塘潮的記載,你看看能不能幫到你。”
    我接過木盒,打開一看,里面裝著一本泛黃的古籍,封面上寫著“錢塘潮志”四個字。我翻開古籍,里面詳細記載了錢塘潮的形成原因、潮汐規律,還有一些關于錢塘潮的傳說和故事。<b>><b>r>
    在古籍的最后幾頁,我看到了一幅地圖,地圖上標注著錢塘江邊的一些地點,其中一個地點被圈了起來,旁邊寫著“潮神祠”三個字。地圖的旁邊還有一段文字,寫著:“錢塘潮起,潮神祠現,傳功之秘,藏于祠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