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反應極快-->>,撿起玉佩就想往窗外跳,我趕緊沖過去,伸手去抓她的胳膊。沒想到她身子一扭,竟從袖子里甩出一條鐵鏈,朝著我的臉抽過來。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擋,懷里的青銅丐缽又熱了起來,這次竟在我身前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光罩,鐵鏈碰到光罩,“當”的一聲就彈了回去。
    “傳功缽?”那女人瞪大了眼睛,盯著我懷里的青銅丐缽,聲音里滿是驚訝,“你是丐幫的人?”
    我心里一動,看來這女人認識青銅丐缽。“沒錯,我是丐幫六袋舵主林越。”我故意把“舵主”兩個字說得重了些,想鎮住她,“這塊玉佩是丐幫的東西,你趕緊交出來!”
    那女人冷笑一聲,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:“幽冥教想要的東西,還沒有得不到的。這玉佩能找到傳功缽的線索,我怎么可能給你?”她說著就揮劍朝我刺過來,劍法又快又狠,我只能靠著光罩勉強抵擋,心里卻在琢磨:幽冥教怎么會知道玉佩跟傳功缽有關?難道他們也在找傳功缽?
    就在這時,馬三突然從后面沖過來,手里拿著根木柴,朝著那女人的后背砸過去。那女人只顧著對付我,沒防備身后,被木柴砸中,身子一踉蹌。我趁機伸手,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玉佩,緊緊攥在手里——玉佩入手冰涼,上面的“錢塘潮”紋路清晰可見,跟殘紙上描述的分毫不差。
    “你們給我等著!”那女人知道打不過我們,轉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,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狠話,“幽冥教不會放過丐幫的!”
    我走到窗邊,看著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心里卻沉甸甸的——幽冥教不僅在蘇州搜捕丐幫信物,還知道傳功缽的線索,看來他們的目的不簡單。我摸了摸手里的玉佩,又看了看懷里的青銅丐缽,突然覺得,這次南下蘇州,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兇險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咱們趕緊走吧,萬一幽冥教的人再回來……”馬三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,我點了點頭,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進懷里,跟馬三他們一起,順著木梯往下走。
    剛走到鐘樓門口,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,還有人喊著“搜!仔細搜!”——不用問,是錢坤派來的人,估計是見我們這么久沒回去,怕我們真惹出麻煩,又想過來裝樣子。
    “快,從后門走!”我拉著馬三他們,繞到鐘樓后面,那里有個小角門,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。我們剛鉆出去,就聽見前門傳來“砰”的一聲,應該是錢坤的人踹開了鐘樓大門。
    “林舵主,接下來咱們怎么辦?”馬三一邊跑,一邊問我。我摸了摸懷里的玉佩,心里已經有了主意:“回分舵,把玉佩藏好。明天我就去找錢坤,跟他說咱們沒找到任何東西——至于幽冥教的事,得趕緊上報襄陽總部,讓耶律幫主和方長老知道,幽冥教已經盯上傳功缽了。”
    跑過那條飄著臭豆腐味兒的巷子時,我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寒山寺,鐘樓的輪廓在夜色里依舊顯得陰森。我攥緊了手里的玉佩,心里暗暗發誓:不管幽冥教有什么陰謀,我都不能讓他們拿到傳功缽,更不能讓他們破壞丐幫,破壞這南宋的安寧——畢竟,我可是來自未來的人,知道這天下一旦落入蒙古人手里,會有多少百姓遭殃。
    回到蘇州分舵時,天已經蒙蒙亮了。我把玉佩藏在床底下的磚縫里,又用泥土把磚縫抹平,確認沒人能發現,才松了口氣。剛坐下想喝口水,就聽見院門外傳來馬三的聲音:“錢舵主,您怎么來了?”
    我心里一緊,趕緊把桌上的殘紙收起來,裝作剛睡醒的樣子,揉著眼睛走出房門——錢坤正站在院子里,身后跟著兩個凈衣派弟子,臉色難看的要命。
    “林越!你昨晚去哪了?”錢坤一看見我,就劈頭蓋臉地問,“是不是去寒山寺了?我跟你說過多少次,幽冥教惹不起,你怎么就是不聽?”
    我打了個哈欠,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:“寒山寺?我沒去啊。昨晚跟馬三他們在屋里喝酒,喝到后半夜才睡,您看我這眼睛,還有血絲呢。”說著,我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——其實那是剛才跑的時候風吹的。
    錢坤顯然不信,往前走了兩步,盯著我的臉:“真沒去?那為什么有人看見你從寒山寺方向跑回來?”
    我心里咯噔一下,沒想到竟被人看見了。但臉上還是裝作鎮定:“誰看見的?怕不是看錯了吧?蘇州城長得像我的要飯的多了去了。再說了,就算我去了寒山寺,也只是去拜拜菩薩,難道還能跟幽冥教的人打架不成?”
    錢坤被我問得噎了一下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他身后的一個凈衣派弟子想說話,被錢坤瞪了一眼,又把話咽了回去。“總之,你給我老實點!”錢坤最后只能撂下這么一句,轉身就走,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瞪了我一眼。
    看著錢坤的背影,我心里冷笑一聲——這老狐貍,肯定是怕我真找到線索,又怕幽冥教遷怒于他,才這么陰陽怪氣的。不過沒關系,等我把玉佩和幽冥教的事上報總部,看耶律幫主怎么收拾他。
    我轉身回到屋里,從床底下挖出那塊玉佩,放在手里反復看著。玉佩上的“錢塘潮”紋路在晨光下顯得格外清晰,我突然想起方鶴鳴長老說過的話——傳功缽的線索需要集齊三塊信物,這玉佩是第一塊,那剩下的兩塊在哪里呢?還有幽冥教,他們到底知道多少關于傳功缽的秘密?
    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子里打轉,我知道,這次南下蘇州只是個開始,接下來的路,肯定會更難走。但我不怕——畢竟,我手里有青銅丐缽,有丐幫的兄弟,還有來自未來的歷史知識,就算面對再多的困難,我也能走下去,為了丐幫,為了南宋,也為了那些還沒經歷戰亂的百姓。
    我把玉佩重新藏好,走到門口,看著院子里正在打掃的馬三他們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我深吸了一口氣,空氣中滿是蘇州清晨的清新味道——這味道,我得好好記住,因為我要拼盡全力,守護住這份安寧,不讓它被蒙古人的鐵蹄和幽冥教的陰謀破壞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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