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長風見方鶴鳴都這么說了,知道躲不過去,只能咬著牙說:“好,去就去!我倒要看看,這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樣!”
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糧倉走去,路過演武場時,不少弟子都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地打聽出了什么事。凈衣派的弟子都幫著柳長風說話,說我是“嫉妒凈衣派地位,故意栽贓陷害”;污衣派的弟子則站在我這邊,畢竟這幾年糧倉的糧食總不夠吃,大家心里早就有疑問了。
糧倉的大門由兩個凈衣派弟子守著,見我們來了,他們臉色慌張地想關門,卻被方鶴鳴帶來的長老攔住了。打開糧倉的大門,一股混雜著霉味和米香的氣息撲面而來,里面堆著大大小小的糧囤,每個糧囤上都掛著木牌,寫著糧食的種類和入庫時間。
我按照賬冊上的記錄,指著最里面的一個糧囤說:“柳長老,這是嘉定十年三月入庫的上等米,賬冊上寫著五十石,咱們現在就清點。”
柳長風的額頭滲出了汗珠,他強裝鎮定地說:“清點就清點,不過要是數出來沒錯,你小子可得給我磕頭認錯!”
幾個污衣派的弟子搬來斗和桿秤,開始有條不紊地清點。我站在一旁,懷里的青銅丐缽還在微微發熱,像是在給我打氣。不一會兒,負責清點的弟子高聲喊道:“回長老,這囤上等米只有四十五石,差了五石!”
柳長風的臉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他還想狡辯:“可能是存放久了,損耗了……”
“損耗?”我打斷他的話,又指著另一個糧囤,“那嘉定十年五月,張二押送的四十石中等米,賬冊上寫著全入庫了,可實際只有三十五石,這也是損耗?還有嘉定十一年正月,李五押送的三十石糙米,實際只有二十五石,難道這損耗還能次次都正好五石?”
柳長風被我問得啞口無,只能支支吾吾地說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這都是倉管的事,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跟你沒關系?”方鶴鳴從懷里掏出一封信,扔在柳長風面前,“這是你侄子吳三寫給張二的信,上面寫著‘每月多報五石糧食,送到柳長老府中’,你還想狡辯?”
柳長風撿起信,看到上面的字跡,雙腿一軟,差點癱倒在地。周圍的弟子炸開了鍋,凈衣派的弟子都低著頭不敢說話,污衣派的弟子則義憤填膺地喊著“嚴懲柳長風”“把偷的糧食還回來”。
就在這時,幫主耶律齊聞訊趕來。他看完賬冊和信件,臉色鐵青地說:“柳長風,你身為丐幫長老,竟敢勾結弟子偷拿幫中糧食,按幫規當廢去武功,逐出丐幫!”
柳長風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不停地磕頭:“幫主饒命!我一時糊涂,求幫主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”
耶律齊冷冷地說:“幫規如山,不能更改。來人,把柳長風押下去,等候發落!”
兩個執法弟子上前,架起癱軟的柳長風往外走。路過我身邊時,柳長風惡狠狠地瞪著我,眼神像是要吃人。我毫不畏懼地回視他,心里明白,這只是我和凈衣派斗爭的開始。
處理完柳長風的事,耶律齊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林越,你立了大功,不僅揪出了內奸,還保住了幫中的糧食。從今日起,你晉升為三袋弟子,留在傳功堂協助方長老整理古籍。”
我心里一陣激動,終于擺脫了最底層的污衣袋弟子身份!方鶴鳴笑著說:“好小子,沒辜負我對你的期望。以后跟著我好好學,等時機成熟,我把丐幫心法和傳功缽的秘密都教給你。”
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,它已經不發熱了,符文也恢復了之前的黯淡。我知道,這只是我在南宋丐幫的一個新,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我——不僅要應對凈衣派的殘余勢力,還要尋找傳功缽的線索,更要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蒙古南侵。
夕陽透過糧倉的窗戶,灑在滿地的糧食上,泛著金色的光芒。我看著身邊的方鶴鳴和耶律齊,又看了看周圍歡呼的弟子,心里暗暗發誓:既然我來到了這個時代,就絕不會讓歷史重演,我要憑著現代的知識和傳功缽的力量,守護丐幫,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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