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長老接過賬目,仔細看了起來,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柳長風也湊過去看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過了一會兒,方長老抬起頭,看著趙坤:“趙坤,你還有什么話說?這賬目上的差額,你怎么解釋?”
趙坤渾身發抖,說不出話來。柳長風臉色鐵青,厲聲喝道:“趙坤!你是不是把糧食私自賣了?還是給了別人?快說!”
趙坤見瞞不下去了,只好如實交代:“是……是我把糧食偷偷運出去,賣給了城外的糧商,換了點錢……我……我也是一時糊涂,求柳長老饒了我吧!”
“糊涂?你這是吃里扒外!”柳長風氣得臉色發白,一腳把趙坤踹倒在地,“丐幫的糧食是用來救濟流民、養活弟子的,你竟然敢私自倒賣,你對得起丐幫嗎?”
方長老嘆了口氣:“柳長老,這事你怎么看?”
柳長風臉色難看,他知道趙坤是自己的弟子,趙坤出了這種事,他也脫不了干系。他咬牙道:“按丐幫規矩,私自倒賣糧倉糧食,該廢去武功,逐出丐幫!”
趙坤一聽,嚇得魂都沒了,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:“柳長老,求您饒了我吧!我再也不敢了!我家里還有老母親要養,要是被逐出丐幫,我可怎么活啊!”
我看著趙坤的樣子,心里沒有絲毫同情——他倒賣糧食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那些等著糧食救命的流民?怎么沒想過那些因為缺糧而挨餓的丐幫弟子?
方長老搖了搖頭:“規矩就是規矩,不能壞。柳長老,就按你說的辦吧。”
柳長風點點頭,叫進來兩個凈衣派的弟子,把趙坤拖了出去。看著趙坤被拖走的背影,我心里清楚,這事兒肯定沒這么簡單——趙坤只是個小角色,他敢這么大膽地倒賣糧食,背后說不定還有人指使,而這個人,很可能就是柳長風自己。
果然,柳長風轉過身,冷冷地看著我:“林越,你倒是很會查賬啊。不過,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扳倒誰,丐幫的事,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來的弟子插手。”
我平靜地說:“柳長老,我只是按方長老的吩咐,清點糧倉賬目,查出問題,是我的本分。至于丐幫的事,我自然不會多管,但也不會看著有人損害丐幫的利益。”
“好,好一個本分!”柳長風冷笑一聲,“我倒要看看,你能得意多久!”說完,他甩袖而去。
方長老看著柳長風的背影,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林越,你這次是把柳長老徹底得罪了。以后你在丐幫,要多加小心。”
我點點頭:“弟子明白,多謝方長老提醒。不過,弟子覺得,趙坤背后肯定還有人指使,他一個小小的賬房,沒這么大的膽子。”
方長老眼神復雜地看著我:“我知道,只是沒有證據,不能輕舉妄動。柳長老在丐幫經營多年,勢力不小,咱們得慢慢來。你這次立了功,我會向幫主稟報,晉升你為三袋弟子。”
我心里一喜——從四袋弟子晉升到三袋弟子,雖然只是一級,但這意味著我在丐幫的地位又提升了一步,也能接觸到更多的核心事務。不過,我也清楚,這只是我和凈衣派斗爭的開始,以后的路,只會更難走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把糧倉的賬目重新整理了一遍,用復式記賬法把每一筆出入庫都記清楚,還制定了一套“糧食出入庫登記制度”——入庫時必須有兩個弟子在場清點,簽字確認;出庫時必須有長老的手令,否則一律不準出庫。方長老看了我的制度,很是認可,下令在所有丐幫分舵的糧倉推廣。
這天,耶律幫主召集各長老和舵主開會,在會上,方長老把我清查糧倉賬目的事說了一遍,還把我制定的糧食管理制度介紹給大家。耶律幫主聽了,對我大加贊賞:“林越,你不僅心思細,還懂變通,為丐幫解決了大問題。從今天起,你就晉升為三袋弟子,負責協助方長老管理傳功堂的古籍和信物。”
我趕緊起身行禮:“謝幫主提拔,弟子一定盡心盡力,不辜負幫主和方長老的信任。”
柳長風坐在一旁,臉色難看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——畢竟,我是按規矩辦事,還為丐幫立下了功,他就算再不滿,也找不到理由反駁。
散會后,方長老把我叫到他的書房,遞給我一本泛黃的手札:“這是歷代掌缽龍頭的手札,里面記載了很多丐幫的秘密,還有傳功缽的一些信息。你好好看看,或許能對你解鎖青銅丐缽的技能有幫助。”
我接過手札,心里很是感激:“多謝方長老。”
回到住處,我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札,里面果然記載了很多關于傳功缽的信息——傳功缽是丐幫的鎮幫之寶,不僅能幫助弟子修煉內功,還能解鎖各種特殊技能,但需要集齊“三大信物線索”才能完全激活。而第一個線索,就在江南蘇州分舵。
我摸著懷里的青銅丐缽,感覺缽身微微發熱,似乎在回應我的觸摸。我知道,我的下一站,就是蘇州。那里不僅有傳功缽的線索,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我——凈衣派在蘇州分舵的勢力很大,舵主錢坤是柳長風的弟子,我去了之后,肯定會遇到不少麻煩。
不過,我并不害怕。從穿越到南宋的那天起,我就一直在面對各種挑戰——從底層的污衣袋弟子,到現在的三袋弟子;從應對弟子的欺凌,到挫敗凈衣派的陰謀;從對抗黑風寨,到清查糧倉賬目。每一次挑戰,都讓我變得更加強大,也讓我更加堅定了留在南宋,幫助丐幫對抗蒙古,改變歷史的決心。
我把方長老給的手札小心翼翼地收好,又把青銅丐缽拿出來,仔細擦拭著上面的符文。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這些符文的具體含義,但我知道,它們會在我需要的時候,給我力量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向方長老和耶律幫主辭行,準備前往蘇州分舵。耶律幫主給了我一封推薦信,讓我交給蘇州分舵的舵主錢坤,還派了兩個丐幫弟子跟我一起去,負責保護我的安全。
看著襄陽城的城門在我身后慢慢關上,我深吸一口氣——蘇州,我來了。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和危險,我都會一一克服,找到傳功缽的線索,為丐幫,為南宋,也為我自己,闖出一條路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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