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可以先假裝答應他們的條件,派幾個人拿著贖金去破廟,吸引他們的注意力,然后派精銳弟子繞到黑風山后面,突襲他們的糧倉。”我指著地圖上黑風山的位置,“根據情報,黑風寨的糧倉在山寨的西側,那里防守相對薄弱。咱們要是燒了他們的糧倉,他們肯定會亂,到時候前面的人再趁機救人,應該能成。”
魏長老盯著地圖看了半天,又問:“那派誰去突襲糧倉?黑風山后面的路好走嗎?”
“我去!”我立刻說,“這幾天我整理黑風寨的情報,對他們的路線和防守情況都比較熟悉,而且我練了丐幫心法,身手也還過得去。至于后山的路,我可以找之前去過黑風山的弟子問問,應該能找到一條小路。”
魏長老猶豫了一下,然后點點頭: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!我派李銳跟你一起去突襲糧倉,他熟悉山路,身手也不錯。前面去送贖金的人,我讓幾個機靈的弟子去,再派幾個高手暗中跟著,以防萬一。”
接下來的兩天,我們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。李銳找了個以前去過黑風山的老弟子,問清了后山的小路——那條路很窄,只能一個人走,而且有幾段很陡,需要手腳并用才能爬上去,但勝在隱蔽,很少有人知道。我們還準備了火把和煤油,打算用來燒糧倉,另外還帶了繩索和短刀,以防遇到突發情況。
第三天早上,天剛蒙蒙亮,我們就出發了。送贖金的隊伍由三個弟子組成,他們推著一輛小車,上面放著用布包好的“贖金”(其實里面大部分是石頭,只有表面放了點銀子),慢悠悠地往破廟走。我和李銳則帶著十個精銳弟子,背著工具,沿著后山的小路往黑風山爬。
后山的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難走,有的地方幾乎是垂直的,只能踩著石頭縫往上爬,稍微不小心就會掉下去。我們爬了將近兩個時辰,才終于爬到了黑風山的西側,遠遠地就能看到糧倉——那是一個用木頭搭的大房子,周圍有四個山賊守著,手里拿著刀,時不時地四處張望。
“咱們等前面的信號,”我壓低聲音對弟子們說,“只要看到破廟方向冒煙,咱們就沖過去,先解決守衛,然后放火燒糧倉。”大家都點點頭,握緊了手里的武器,眼睛緊緊盯著破廟的方向。
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,突然看到破廟方向冒出一股黑煙——那是前面的弟子發出的信號,說明他們已經跟黑風寨的人接上了頭。我立刻大喊一聲:“沖!”然后帶頭往糧倉沖過去。
守糧倉的山賊還沒反應過來,我們就已經沖到了跟前。李銳手快,一刀就砍倒了一個山賊,其他弟子也紛紛上前,跟山賊打了起來。這些山賊雖然兇悍,但我們的弟子都是精心挑選的精銳,又有備而來,沒一會兒就把四個守衛都解決了。
“快,放火燒糧倉!”我一邊喊一邊讓弟子們把煤油倒在糧倉的木頭上,然后點燃火把扔了進去。火很快就燒了起來,濃煙滾滾,直沖云霄。山寨里的山賊看到糧倉著火,都亂了套,紛紛往糧倉這邊跑,喊著“救火”“別讓他們跑了”。
我知道前面的弟子應該已經開始救人了,趕緊對大家說:“撤!從后山小路走!”我們沿著原路往回跑,雖然身后有山賊追,但他們不熟悉后山的路,跑了沒一會兒就被我們甩遠了。
等我們回到襄陽城的時候,前面的弟子已經帶著阿福和阿明回來了。阿福和阿明雖然受了點傷,但沒什么大礙,看到我們都很激動。原來,我們這邊燒糧倉的時候,破廟那邊的山賊聽到動靜,都慌了神,想趕緊回山寨,前面的弟子趁機出手,不僅救了人,還抓了兩個山賊,繳獲了他們搶來的一些錢財和糧食。
魏長老看到我們都平安回來,還救了人,高興得拍著我的肩膀說:“林越,你立大功了!這次要是沒有你的計策,咱們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呢!”其他弟子也都圍過來,夸我腦子靈活,有辦法。
沒過幾天,耶律幫主就知道了這件事。他特意把我叫到議事堂,當著其他長老的面表揚了我,還說要晉升我為四袋弟子。我接過四袋弟子的令牌,心里挺激動的——從剛穿越過來的污衣袋弟子,到現在的四袋弟子,這一路雖然不容易,但總算是有了點成績。
不過我也沒高興太久,因為我從抓來的兩個山賊嘴里,問出了一個更重要的消息——黑風寨確實跟朝廷的主和派官員有勾結,那個官員給黑風寨提供官府的動向,還幫他們銷贓,而黑風寨則幫那個官員打壓丐幫和其他跟主戰派有關系的人。我把這個消息上報給耶律幫主和魏長老,希望能徹查這件事,可他們卻說“證據不足”,暫時不能輕舉妄動。
我知道,他們是擔心跟朝廷鬧僵,畢竟現在蒙古對南宋虎視眈眈,要是內部再起沖突,對誰都沒好處。可我心里總覺得,這個主和派官員就像一顆定時炸彈,遲早會給丐幫帶來麻煩。我只能把這個消息記在心里,叮囑情報堂的弟子多留意那個官員的動向,一旦有新的證據,就立刻上報。
這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摸著懷里的青銅丐缽,突然感覺缽盂微微發熱。我趕緊坐起來,把缽盂拿出來,只見缽身的符文亮了幾下,然后又暗了下去。我想起之前方長老說的,傳功缽會在關鍵時刻幫持有者,難道是有什么危險要來了?
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,決定明天再去黑風山附近看看,說不定能找到更多黑風寨跟官府勾結的證據。不管怎么樣,我都不能讓那個主和派官員再危害丐幫,更不能讓他們影響到南宋抗蒙的大局——畢竟,我可是來自未來,知道蒙古鐵騎的厲害,要是現在不做好準備,以后想擋都擋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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