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歸塵愕然:“郭兄沒聽說過那名震天下的鎮朔王?”
云澄假裝尷尬:“嗨!這些事兒,都是家兄在操辦!”
“白兄若是好奇,下官可以回去問問家兄。”
“這個倒是不必了。”白歸塵忙道,“我此來,其實是想拜托郭兄一件事情。”
“哦?”云澄倒是很意外這個答案,“敢問白兄,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?”
白歸塵嘆了口氣:“不瞞郭兄,兄弟我有個未婚妻,上月到燕云州去了。”
“這不是聽說令兄帶著州府衛隊封鎖了燕云州進出的道路嗎?”
“兄弟擔心我那未婚妻的安危,還想請郭兄幫幫忙,看看能不能幫我找一找我那未婚妻。”
“最好是能帶兄弟我進到燕云州里去。”
說著,白歸塵從懷中取出一錠金子,訕笑著塞進云澄手中。
“小小意思,不成敬意!”
“只要郭兄能帶在下進入燕云州,找人的事就不勞郭兄費心了。”
云澄不動聲色地接過那錠金子,指腹在金子表面輕輕一捻,便知是真金無疑。
但他面上不露分毫,只是笑著斟了一碗茶:“白兄,請!”
白歸塵愕然,卻也不敢違背云澄的意思,坐立不安地喝了一口茶:“多謝郭兄,只是適才的事情……”
云澄卻不答話,問了個看似無關的問題:“不知白兄之前提及的云家軍舊部……此刻在什么地方?”
白歸塵眉頭微皺,以為云澄這是在故意顧左右而他,討要好處。
所以,他的心思也不在這里,當下便下意識開口:“大多都關在州獄之中!”
“唯有少數殘部畏罪潛逃,如今在河朔州的東北方、鎮海關附近游蕩。”
鎮海關?
云澄心中一動,表面上卻是擺出一副憂愁的模樣。
“這鎮海關可離的燕云州不遠!”
“敢問白兄,具體是在哪些城池?”
“我也好回去提醒家兄加強防范。”
白歸塵擺了擺手:“這個不用勞煩郭兄了。”
“兄弟我保證他們沒法活著走出河朔州!”
語罷,他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的劍氣。
似乎是在為他的話提供說服力。
同時也是在提醒眼前的這位“郭守備”。
該說正事了!
云澄看在眼里,只是暗暗冷笑。
以他的實力,自然不會被這種所謂的一流高手震懾到。
他在心中暗暗感慨——什么級別的臭魚爛蝦,也敢說殺盡我云家軍?
白歸塵自然不知道云澄在想些什么,眼見云澄絲毫不懼,當下忍不住先開口:“郭兄,我們要不還是說說……”
說話間,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云澄的口袋。
云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當下露出為難的神色:“白兄,不是兄弟我不辦事!”
“你也知道,這匪患確實難纏。”
“家兄奉吳州牧的命令,封鎖道路。”
“我要是帶頭抗命,恐怕會落下別人的口實啊!”
白歸塵聞,覺得有理,愈發焦躁不安:“這可怎么辦?”
云澄笑道:“如果白兄信得過在下,不如將尊夫人的姓名告知,在下回去后也可幫忙打聽。”
白歸塵遲疑了片刻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:“恐怕也只能這樣了。”
“她名叫程冰。”
“還勞煩郭兄代為打聽!”
程冰?
難道這位也是書院中人?
云澄眼底掠過一絲詫異,卻很快掩飾過去,若無其事地繼續斟茶:“程冰……好名字!”
“白兄放心,我定當盡力。”
白歸塵松了一大口氣:“那就有勞郭兄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