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平十一年冬至,北平算籌議會的穹頂換上了暖黃的牛油燈,兩百盞燈焰在穹頂繪出算籌星圖,光暈如漣漪漫過議事廳的胡桃木桌,將三十二位四民代表的面容映得柔和。代表們的服飾各具特色:工匠代表穿著嵌有齒輪的皮圍裙,農夫代表的粗布衣裳沾著粟米粉,商賈代表的錦緞長袍繡著算籌紋樣,藩王使者的鎧甲上刻著燕王府的算籌徽記。我轉動算籌權杖,齒輪咬合聲中,《大明工業革命與生態文明保護議案》的全息投影如星云般展開,洪溟洲火山帶的三維模型在中央旋轉,巖漿流動的紅光與算籌監測線交織成網,仿佛一條正在呼吸的火龍,每道光束都帶著地熱的灼熱感。
"陛下,托卡酋長的骨籌信使到了。"陳阿水的機械義肢托著雕花骨籌盒,盒蓋的羽蛇神吞吐算籌紋樣栩栩如生,蛇信處嵌著一粒洪溟洲火山砂,在燈光下折射出赤金色光芒。"火山巖溫度比預期高三十度,部落巫師用骨籌算了三夜,"他壓低聲音,機械義肢的關節輕輕震顫,"說神靈的熔爐在沸騰,熔巖里的算籌紋都在扭曲。"他圍裙上的麥穗徽章沾著新打的算籌蠟模碎屑,那是為洪溟洲礦工趕制工傷算籌時留下的,每粒碎屑都刻著微型算籌符號。
太皇太后常靜徽的機械義眼閃過數據流,腕間的算籌手鏈輕響,每個齒輪都刻著朱標的算籌公式——那是她親自參與設計的初代善值模型,齒輪邊緣還留著朱標當年的修改筆跡。"根據算籌模型,地熱開采若超過巖層承載力,會引發連鎖噴發,概率為73%。"她調出洪溟洲的地質算籌圖,紅色預警區域如蛛網蔓延,覆蓋了火山帶60%的區域,"但停工會導致蒸汽鉆機的善值鏈斷裂,應天紡織工坊的橡膠配額將減少32%,影響三十萬織工的善值收入,其中洪安省的童工善值缺口達47%。"
無上皇太后馬秀英輕叩桌角的算籌杯,杯沿的洪武屯田紋被摩挲得發亮,杯底還刻著"節用"二字算籌紋,那是太祖朱元璋的御筆。"哀家當年隨太祖在鳳陽墾荒,頭年開了百畝田,第二年地就旱裂了縫。"她的算籌煙斗飄出粟米香,混著議事廳的蒸汽味,煙斗柄刻著"均平"二字,是朱標登基前送的壽禮,"標兒常說,算籌要量得出鐵器,也要量得出地力——洪溟洲的火山,該留多少巖層才合天意?"她的目光落在投影的火山模型上,仿佛看見鳳陽的黃土地。
我望著投影中旋轉的火山模型,燧發槍柄輕點"生態文明"算籌符號,光束如利箭穿透巖漿,在巖層間劃出十丈間隔的綠色線條,每道線條都標著算籌編號和骨籌圖騰。"每開采十丈,留三丈巖脈作緩沖,算籌監測儀與托卡部落的骨籌占卜同步預警。"轉向陳阿水,機械義肢在投影上勾勒出十二座碑塔,"再鑄十二座火山巖算籌碑,正面刻算籌禁令,用洪溟洲火山巖與北平鐵礦熔鑄,背面刻骨籌圖騰,由部落巫師親自刻繪,每月朔日由算籌燈塔的光束與部落的骨籌篝火共同校準,讓算籌與神靈對話。"
燕王妃徐妙錦展開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保護議案》,蜀錦封面的苗疆蠟染紋樣隨動作舒展,每道蠟紋都經過算籌掃描建檔,紋路里藏著微型算籌二維碼。"陛下,西南土司用骨籌刻了苗語請愿書,"她指尖拂過全息投影,貴州苗寨的吊腳樓在光束中旋轉,樓檐下掛著的骨籌風鈴叮當作響,"苗寨的孩子們已不會唱《十二路古歌》,土司說再不用骨籌記詞,祖先的聲音就斷在這代人手里了。"投影切換到蒙古草原,骨籌歌者的全息影像正在消失,只剩下模糊的算籌代碼。
算籌投影儀突然切換畫面,顯示蒙古草原的骨籌歷法轉化為算籌代碼的進度條,37%的完成度如同一道未愈的傷口,旁邊標注著"語瀕危預警"。"臣建議,"常靜徽推了推眼鏡,鏡片映著數據流,"在算籌學堂設雙語必修課,用骨籌刻寫苗文教材,每課開篇先唱古歌,教材邊角嵌入蠟染紋樣;蒙古史詩《江格爾》用算籌符號建檔,配上骨籌吟誦的全息影像,每個章節都有對應的骨籌圖騰。"她調出朝鮮半島的請愿書,泛黃的紙頁上蓋著"箕子后裔"的朱砂印,"箕子算籌譜確與大明算籌同源,可允其加入算籌共同體,但需每年進貢三種本土算籌技藝,如濟州島的石籌占卜、平壤的算籌面具,作為文化交換。"
馬秀英突然指著穹頂投影中的蒸汽井模型,井架的鋼鐵紋路與鳳陽老井的磚石輪廓重疊,井口的算籌監測儀閃爍著紅光。"哀家瞧著這井架,咋像當年鳳陽的老井?"她從算籌袋里摸出半塊粟米餅,餅上的牙印是今早分給學堂孩子時留下的,餅屑落在她補丁摞補丁的算籌袋上,袋子上繡著"節用愛民"四個字,"算籌雖能算出水脈,可老百姓要的是清冽冽的活水——洪溟洲的蒸汽井,打完了能復原成原來的模樣不?"
"每口井配三百人的算籌生態復原隊,"我調出復原方案投影,火山灰植被培育艙、地下水回灌系統、巖漿冷卻仿生巖層依次旋轉展示,每個系統都標有算籌與骨籌的雙重認證標志,"托卡酋長已派三名巫師參與算籌培訓,他們的骨籌占卜將納入環境評估流程,每道工序都要同時通過算籌監測與神靈啟示,確保巖層修復率達98%。"目光轉向徐妙錦,"傳統文化議案再加一條:每個郡縣建算籌文化館,用全息投影復原《洪武正韻》的三百六十種方,包括東瀛的吳音、朝鮮的漢四聲,設置方算籌傳承人席位,讓每個鄉音都有算籌的回聲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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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人代表王大錘的鐵籌敲得桌面咚咚響,機械義肢的齒輪滲出機油,在桌面上積成小小的油洼,油洼里倒映著穹頂的算籌星圖。"陛下,就說洪安橡膠工坊,皇室占股三成,可工匠斷了胳膊腿,連副像樣的機械義肢都換不起!"他掏出帶血漬的算籌,籌身"工傷"二字被指痕磨得模糊,籌角還粘著干涸的血跡,"這是上個月礦難的工傷籌,換善值只夠買三貼老鸛草膏藥,疼得兄弟們直咬床板!"他擼起袖子,露出機械義肢與血肉接口處的感染痕跡。
農夫代表李老漢的竹籌沾著新磨的粟米粉,籌身"工農商共濟"的刻痕被摸得發亮,邊緣還粘著幾粒粟米,仿佛剛從糧袋里掏出。"俺們給工坊送粟米,說好用三斤換一善值,結果工坊主說算籌匯率漲了,只給半善值!"他掀起褲腿,露出被蒸汽犁燙傷的疤痕,疤痕周圍還留-->>著未愈的紅斑,"俺這傷,就是為了多掙點善值換鹽,連夜趕工弄的!"他的算籌袋里掉出半塊硬餅,那是他的午餐。
我調出善值流通全息圖,工坊分紅的綠色曲線與礦工請愿的紅色骨籌符號劇烈震蕩,如兩條絞殺的蛇,曲線交匯處閃爍著警示紅光。"立刻擬《四民善值公約》,"燧發槍尖劃過"皇室股份"算籌標記,光束如刀切斷金色鏈條,鏈條斷裂聲在議事廳回蕩,"皇室所占股份全部充公,設立醫療善值池,工傷工匠可憑籌終身免費置換義肢,每年還有十籌療養善值,由算籌議會監督使用。工坊主按每日工時領取算籌,禁止囤積超過百籌,違者貶為庶民,永不得參與工坊管理。"轉向勛貴代表席,燕王府的算籌旗在投影中展開,旗面上的麥穗與齒輪紋微微發光,"燕王府帶頭將北方屯田善值注入蒸汽機工坊,藩王與勛貴的工坊需按工匠四成、農夫三成、商賈三成的比例分紅,違者剝奪算籌投票權,永不敘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