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隊,我們被機艙里的哨兵控制了。”
陳冰冷冰冰的聲音傳來。
“朱隊,投降吧!”
哨兵們大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揚眉吐氣,一個個穩穩立在艙頂上。<b>><b>r>他們層層疊加精神力保護罩,避免被攻擊型向導侵入精神圖景,控制他們。
“朱隊,不能投降!”
方柏霓從哨兵手里掙手臂,沒掙開,道,
“我們是攻擊型向導賽事組,至少我們這些攻擊型向導不能被拿下,否則肯定影響最終成績。”
“這恐怕由不得你們。”
前面的哨兵點開自己的光腦,亮出上面的比賽信息,
“我們收到的比賽要求是,對付污染體,反擊通過精神圖景控制我們的向導。”
“不巧,我收到了和你不一樣,”朱諾也亮出她接到的比賽要求,
“打敗污染體,不被哨兵反噬。”
明明是一個站隊。
隊內哨兵和向導兩方,拿到的卻是對立的比賽規則。
楚禾手指快速動了下,道:“所以這場賽事最終的核算規則,在出題的總指揮官和中央區手里?”
朱諾眼尾瞧見了她舉動,停頓了下,點開通訊,問:
“孟執政官,您和總指揮官手里有最終規則嗎?”
……
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的主艦內。
孟極眼含淡笑地望著眼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測大屏。
只見飛艇腹側位置,柔綠的藤絲宛如閃電的裂痕般,偷偷摸摸地往哨兵們的腳下爬。
“沒收到,”孟極看顧凜,
“總指揮官收到了嗎?”
顧凜在雪狼旁的椅子上坐下,道:“沒有。”
……
“他們不騙人吧?”
楚禾有一搭沒一搭地拖延著時間。
朱諾右側腳邊已有藤絲爬上來,若無其事:
“不會……”
就在這時,前面的哨兵發現了她的藤絲,發出警告,
“首席向導,請收回精神力,你的精神體經不住我們攻擊!”
“這么快就發現了呀。”楚禾笑瞇瞇,驟然加大精神力,藤絲化為藤條。
瞬間將兩邊的近十位哨兵拽下艙頂,懸在半空蕩起秋千。
一眾哨兵頓時臉都黑了。
主動權回到朱諾手里。
她站起身,爽朗笑道:
“你們最好不要碰腳下的藤條,首席向導受到攻擊,會維持不住精神力。”
“你們吊在半空中的兄弟們可就要被高空拋物了。”
“好啊,丟下去。”
哨兵們篤定楚禾不會真的傷自己人。
楚禾痛快承認:“我確實不會傷他們,但把藤條放長一點,讓他們提前著陸,然后跟著飛艇跑,我還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好了,咱們都別在這上面吹風試探了,”朱諾指著方柏霓等幾位攻擊型向導,道,
“把他們交過來,我就允許你們拉下面的哨兵上來。”
“全部?”哨兵問。
“我們怎么會這么侮辱你們呢?”
楚禾眉眼一彎,“向導的命是命,哨兵的命也是命,每條鮮活的人命都是平等的。”
“自然也是一對一兌換了。”
“在這件事上,我們不介意被侮辱,”一個哨兵笑嘻嘻,
“一個向導抵兩個、三個哨兵都行,請盡情侮辱。”
“我們介意。”朱諾不再廢話,直接道,“趕緊換。”
“不換!”前面的哨兵很有骨氣,“他們皮糙肉厚,不怕被吊。”
他話音落,藏在機身上枝葉繁茂的藤條精神體們,跟污染體似的躥出。
拖住人就往下扯。
“佐淵,你也是哨兵……”
他話說到一半,人已經在半空中。
經他一提醒,楚禾趕緊用毒藤將自己和朱諾環繞。
轉頭看被她的藤條綁住了腰的佐淵,問:
“你也想下去?”
佐淵:“艙頂滑,你扶穩,不要亂動。”
一眾哨兵:“……”
“看清楚了嗎?”朱諾向對面僅剩的幾個哨兵,哈哈大笑,
“我們要贏,誰擋都不行。”
對面的哨兵:“你們真以為我們不會來硬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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