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醫?”
秦遠心中暗暗一驚。
趕緊又扭頭看向后面那幾個老頭。
老頭此刻趕過來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。
但見那青衫女子已經開始診脈,一個個竟然乖乖地站在殿前。
沒有一人上來打擾。
“奇了怪了!”
“皇宮中女醫的確是有的。”
“畢竟,后宮那么多娘娘,誰還沒個女人病的。”
“什么事兒都叫男御醫上,自然不妥。”
“只是……女醫一般是進不了太醫院的。”
秦遠悄悄打量。
那青衫女子腰間分明就掛著太醫院的牌子。
看起來,那群老頭還被她訓得老老實實的。
“脈象已然無礙。”
“江大人,您身上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”
那女醫也是一臉奇怪。
怎么去太醫院叫他們的時候,小太監跟天塌了一樣。
火急火燎趕過來,卻是屁事兒沒有?
“有,胸口這里有些生疼。”
江行遠指了指下肋。
女醫伸手輕輕一探。
江行遠便是一陣齜牙咧嘴。
“肋骨斷了四根,這是怎么弄的?”
“在乾元宮中,還有人敢刺殺您?”
顯然,女醫不覺得這是平白無故摔的。
“這個,是那位公公弄的。”
這江行遠也不知是不是藏著壞。
還不給一次性說清楚了。
秦遠這站旁邊什么事兒都沒有呢。
忽然就被一口黑鍋甩到了頭上。
那青衫女醫聞聲瞬間抬頭,怒氣沖沖地看向秦遠。
“你個小太監怎么回事?”
“就連朝廷大臣都敢毆打!”
“還有你們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還不把他抓起來!”
那女醫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。
在乾元宮中,居然也敢吆五喝六。
只是旁邊的宮女太監都是一臉難色。
“安嬪娘娘,事情不是那樣的。”
沈苓安美眸一瞪,剛要發怒。
旁邊的江行遠趕緊接過了話茬。
“咳咳,安嬪娘娘,先前是老臣噎食。”
“這位公公救人心急,上來保住老臣。”
“就這么一哆嗦,一哆嗦的,幫老臣把東西吐了出來。”
“這才導致老臣受了傷。”
“娘娘不要怪罪公公了。”
沈苓安臉色微微一變,頗為驚訝地扭頭看向秦遠。
“還有這種法子?”
“見江大人脈象還有些不平穩,方才噎食許重。”
“江大人的藥方也是太醫院開的,不可渡受真氣。”
“你竟可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,將噎食排出?”
沈苓安一臉不信。
當即直接走到秦遠面前。
“我不信,來抱著我試試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哆嗦的。”
剎那間,在場之人無不色變。
“安嬪娘娘,此事不可啊!”
“他一個太監,怎能抱著您,您金玉之體。”
幾個老御醫立馬沖了上來。
本來一個娘娘天天在他們太醫院上躥下跳,就已經夠叫他們頭疼的了。
你還來這一遭?
“還是抱老臣吧!”
“對,娘娘在一旁看著便好了!”
幾個老御醫趕緊放下手中的籃子,爭先恐后地擠到了秦遠的面前。
“你們幾個老家伙,被這么來一下。”
“還不得跟江大人一樣骨折幾根。”
“到時候還要回家養傷,根本劃不著。”
“而且,光看有什么用?”
“我不自己感受一下,如何知道他這竅門是怎么發力的?”
“讓開讓開!”
沈苓安撥開幾個老東西,執意指了指自己的纖細的腰肢。
“來!”
秦遠瞅了瞅那幾個老御醫。
他們一個紛紛搖頭,更有甚者更投來殺人的目光。
大有一副你要敢動手,就準備去慎刑司吃牢飯的意思。
“要不,小的還是再找江大人試試手?”
秦遠尷尬一笑。
就說怎么這女醫怎么虎呢!
原來是個娘娘啊!
“醫者眼中只有病人,哪兒有那么多邪門歪道。”
“你們這幾個老古董,再嚇唬人家,我跟你們沒完!”
沈苓安此刻也是求知若渴。
說什么都要讓秦遠抱著她哆嗦兩下。
可見秦遠還是不敢動。
更是直接主動地一轉身,一退一靠。
雙手抓住秦遠的雙手,環住了自己的小腰。
緊接著厲聲下令。
“快動啊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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