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槍手準備。”
“投射。”
前方的盾兵死死的蹲在地上,用盡力氣支撐著盾牌,槍兵將長槍杵在地上,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槍林。
而后方的長槍手也沒有閑著,與輔兵一起開始奔跑,然后將手中的投槍扔了出去。
天空中頓時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人力投擲的槍雨。
長槍下落,瞬間形成了與八牛弩一樣的效果。
長槍連人帶馬射穿,無數人死在僵持的前線,當然也有很多前線阻擋敵人的盾兵和槍兵被撞飛,但是敵人的攻勢瞬間阻擋住了。
“弓箭手!”
朱標也發揮了他世子的優勢,愣是在戰場上找到了大量的弓箭,戰斗到了現在,很多弓箭手已經沒有了體力。
但是朱標知道,軍山的輔兵是經過嚴格的民兵訓練的,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懂的射箭。
隨著朱標一聲吶喊,數千枝箭簇升空。
敵人的后方兵士立刻成片的減員,死傷慘重。
但是敵人依然悍不畏死的沖鋒者,雙方的前線士卒死傷都非常慘重,但是不論是朱振還是李伯升,都沒有絲毫的動容。
李伯升是拳頭伸出去,就不能回頭。
而朱振則是等著火銃手運到到布置好的位置。
朱標這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血性冷酷的戰斗,在命令士兵們射箭之后,就不知道該干什么了。
偶爾看一眼朱振,也只能看見朱振緊緊的盯著左右方向。
當軍山的部族運到到了側翼之后。
朱振立刻揮舞手里的令旗。
虎二終于等到了機會,現在爵爺受傷,嗓門不行了,輪到咱了。
“第一排,齊射。”
“砰!砰!砰!”
密密麻麻的彈丸如同狂風暴雨襲來,敵人的側翼猝不及防,紛紛中彈落馬。
敵人的身體畢竟是肉做了,如何能面對疾風驟雨一般的彈丸,不消片刻陣型就被削弱了許多。
“騎士們,效死的時刻到了。”
傅子介清楚的看見朱振揮舞著代表騎兵的綠色軍旗,將面罩蓋在臉上,抽出了腰間的馬刀。
“終于輪到我們了。”
軍山的騎兵只有堪堪幾百,算上后來朱標補充給朱振,以及臨時從常遇春那里借調來的,也不足一千之數。
“都給我往死里打!”
虎二也不失時機的配合起了反擊,側翼的火銃兵大步向前,驅趕著敵人的陣型。
“手雷!”
在火銃手和步兵的擠壓下,地方的騎兵異常的密集,朱振相信一波手雷的投擲,就能讓對方刻骨銘心。
“放!”
當密集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,死傷慘重的敵軍終于扛不住了。
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逃跑,帶動了整個防線的動搖。
大批的騎兵開始拼命的逃竄。
李伯升本意自己帶隊沖鋒,結果沒走多遠,就被己方的逃兵沖散了陣型,看著己方的精銳正在被大肆屠殺,李伯升哀嘆了一聲。
“這是敗了啊!”
誠如李伯升所,當左翼發生了大規模的潰退之后,這場戰斗自己就輸了。
而這時大后方也響起了密密麻麻的火銃射擊的彈丸聲。
一支聲勢浩大,足足有數萬人的隊伍出現在戰場。
為首的將領高聲喊道:“張辰兵敗逃回姑蘇,李伯升你被包圍了。”
無數士兵跟著呼喊,導致整個戰場都回蕩著張辰兵敗的聲音。
朱標立刻拿起千里眼眺望,映入視線的是兩員虎將。
左邊兒是鄧愈,而右邊兒郝然是留守軍山的劉青山。
這兩個人什么時候茍到一起的,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張辰?
鄧愈和劉青山的加入,儼然是壓垮李伯升隊伍的最后一根稻草,他們一加入戰場,整個李伯升軍團就呈現出徹底潰敗的局勢。
漫山遍野的逃竄的士兵,而應天的士兵則是拼了命的追殺。
“我就說鄧愈大哥不會是個慫逼,一個張辰都打不過混個什么勁兒。”
朱振說完身體搖晃著落下了戰馬,朱平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朱振。
朱振疼的額頭都是豆粒兒大的汗珠,他努力擺擺手說道:“你們隨著大軍乘勝追擊,我這邊兒讓平安娘伺候就行。”
朱平安這一次沒跟朱振反駁,反而苦笑一聲道:“確實,女人照顧男人體貼的很,你們趕緊追殺敵人,切莫讓敵人反應聚攏起來。”
郭胖子根本懶得追殺,他的身子肥,跑不快,只能提著醫藥箱,配合朱平安給朱振重新包扎傷口。
因為這一次朱振重新走入戰場指揮戰斗,導致剛才簡單處理過的傷口盡數裂開,朱平安拿著消過毒的針線縫合的時候,身體抖得都拿不住針。
朱振躺在地上,咬著牙鼓勵道:“女人縫補針線那是拿手活,你這點兒能耐,如何做得了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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