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虎二將眾人挨個補了一刀,結束他們的生命之后,埋到土里,做成了廢料,想必明天這里的野草長勢肯定不錯。
邵榮和傅子介聽聞事情之后都趕到這里,至于沐英和常茂則開始瘋狂的整頓部下,讓一行人摸到朱振的營帳卻沒有任何發現,這讓他們感覺萬分的羞辱。
看著一地的血漬,傅子介有些擔憂道:“爵爺,這個時候刺激邵榮,是不是有些不好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
朱振扭頭看向楊勛。
楊勛無奈的擺擺手,苦笑著說道:“敢刺殺爵爺,殺了便是殺了。
要在下看,爵爺此刻應當囂張的給邵榮寫一封信,大肆的指責他刺殺您。”
“楊勛,你出的什么破主意?
這不是更加激化矛盾嗎?”
傅子介惱火的說道。
“不!邵榮要是真的敢現在造反,就不會派人來了。
他越是派人來,就越是證明他是個紙老虎,一戳就破。”
楊勛冷笑道。
由于朱振、王侃、楊興三方積極配合,不斷騷擾李伯升,讓朱元璋的大軍士氣連帶著也提升了不少,速度自然提升了很多。
待到二月末的時候,就已經抵達了衡陽地界。
衡南縣外,王侃和楊興一行人惴惴不安的等待,而朱振直接沒來。
當朱元璋的隊伍到達衡南縣外的時候,朱振放下了手里的信,信是邵榮寫來的,語氣極其客氣,跟朱振說了很多道歉的話,至于范圭的死就此揭過,希望朱振放了劉奇。
朱振面無表情的拿出另外一封信,這是何文輝寫的。
朱振跟這位義兄的見面次數并不多,但是朱振卻很感激這位兄長,他平日里對待兄弟們照顧頗多不說,便是對自己的女人,也頗有照顧。
這一次更是親自去了趟軍山,幫自己解圍,這份恩情著實不小。
朱振將信放下,然后對等待在外面的朱沐英說道:“沐英,你去見國公,就說我患了風寒……”朱元璋治軍極其嚴厲,見到沐英姍姍來遲,差點兒直接自己拿軍棍杖打沐英,嚇得沐英直接跪在地上解釋。
聽聞沐英說朱振病了,朱元璋若有所思,但是還有些擔心朱振真的病了,畢竟年紀不大,長途行軍,再加上這鬼天氣,說病了也真有可能。
“他這風寒染了多久了?
他自己可給自己開過藥?”
諸將都很震驚的看著朱元璋,國公這么好說話的時候可不多見啊。
按理說沐英應該替朱振向朱元璋表示感謝,但是想到自己臨行前,朱振跟其他的兄弟喝酒吃肉,心里就更郁悶了。
最后糾結了半響,知曉義父性情的朱沐英演不下去了,有些顫栗的說道:“朱振他沒病。”
“嗯?”
朱元璋的眼神忽然凌厲起來,這個嗯表現出他萬分的不滿。
何文輝立即喊道:“還愣著做什么,還不將朱振趕緊滾過來!”
邵榮出現在這里也很苦逼,當時朱元璋在滁州的時候隔三差五的給自己賞賜,等到他出發了,這賞賜也沒有斷過。
這讓邵榮很是得意,也慢慢的放松了警惕。
所以一天晚上,再喝了朱元璋犒賞的酒,喝得有些高之后,又玩弄了幾個年輕的女子,便沉沉的睡了過去,等到邵榮再醒酒之后,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朱元璋大軍之中。
而趙繼祖也在身側,兩個人已經失去了自由。
至于滁州的大軍也拿著自己的手令默默的出發了。
而眼下控制自己手下大軍的人,不是旁人,正是懷遠黑太歲常遇春。
不過邵榮不肯認命,雖然自己有把柄在朱振手里,但是依然輕飄飄的挑撥了句,“盱眙縣男,一路長途跋涉,想必就算不是病了,也有些憊懶,國公不必肆意怪罪他。
年輕人嘛,有傲氣很正常。”
朱元璋沉聲道:“朱振這臭小子想什么?
你天天在他身邊最是清楚,給我說。”
沐英面對義父的氣勢,連大氣都不敢喘,有些顫抖的說:“朱振的意思是……朱振的意思是……”邵榮看著朱沐英一直看著自己,就勃然大怒道:“你看著我做甚?
雖然我平日里對盱眙縣男頗有照拂,但是這個時候,他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,我也幫不了他。”
說完感覺自己作秀不夠,邵榮又對朱元璋抱拳道:“國公,都怪我之前對朱振太過于包容,導致他肆無忌憚,卑職有罪。”
好一個過于包容!朱元璋的表情無比的寧靜,“他到底想什么?”
沐英依然看著邵榮,這讓邵榮心中有些慌亂,“你看我做甚?”
就在此時,有錦衣衛上前說道:“國公,前些時日盱眙縣男抓了邵平章的幾個部下,還殺了平章的使者。”
“混賬!”
朱元璋猛地一拍帥案,喝道:“立刻讓朱振滾來見我!”
這算是沒自己什么事兒了。
朱沐英長出了一口氣站在一邊兒,而再看邵榮,腦門上則冒出了細密的冷汗。
朱元璋大營扎的很靠前,不消半個時辰,朱振就到了。
“盱眙縣男……朱振到。”
朱元璋的臉頰抽搐了一下,喝道:“讓他在帳外先站半個時辰,反省反省。”
邵榮和趙繼祖相對一視,眼中多了幾分喜色。
國公果然還是要照顧我們面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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