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社長立刻起身,對著村子里休息的差不多的年輕人們問道:“兒郎們,可敢隨某去抄了乞活營的老窩。”
一群年輕人立刻嗷嗷叫道:“這乞活營禍害我們的家鄉,我們就去抄了他們老窩!”
“對,抄了他們老窩!”
看著一群熱血沸騰的年輕人,朱玉成點頭道:“可這乞活營的老窩,肯定有人留守,而且伏牛山地勢險要,到時候免不了有所犧牲,諸位可怕?”
老社長哈哈大笑,“軍爺,你莫要小看了咱們村里人!貴軍愿意為我們云香溪流血,我們云香溪又如何會貪生怕死!”
“死便是死了,如何也不能讓這乞活營的狗雜碎好過!”
“對!即便是絕后,村子的鄉親也會來某的墳頭上上幾張黃紙的!”
朱玉成心生感慨,“難怪爵爺走到哪里,便讓哪里變得強大起來。
這般仁慈之下的軍民一心,可不是吹噓的!”
當下拍板道:“好,現在我們就兵進伏牛山!可是丑話說在前頭,咱們是去打仗的,諸位一切行動,都要聽某安排!諸位可莫要看著某年輕,便不尊號令!到了戰場,某的戰刀可不殺賊人,也斬不尊號令之人!”
老社長當下第一個回應道:“軍爺放心,若是村民不聽話,到時候某第一次殺了他!”
“出發!”
朱玉成一揮手,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朝著伏牛山出發。
老社長領著村民佯裝大軍離去之后,沒過多久,斥候便帶回了乞活營靠近云香溪的消息,朱振立刻安排輔兵將村中婦孺老人安排好的命令。
可是這乞活營的鼻子特別靈,竟然不敢靠近。
就在這時,楊勛找到了朱振,見到朱振躬身行禮,見朱振一臉疑惑,便笑著說道:“爵爺,可是為明明計策沒有漏洞,為何這乞活營卻不敢殺過來的事情而憂愁。”
朱振正在擦拭手里的雁翎刀,聞抬頭看了一眼楊勛,點點頭。
常茂皺著眉頭道:“咱最煩你們這群文人,動不動就賣關子,直接說不好嗎?”
朱沐英則在一旁打趣道:“不賣關子,如何顯得他們讀書人的厲害。”
楊勛見眾人都看向自己,這才開口道:“爵爺可知道空城計!”
聞,朱振恍然大悟道:“你的意思是村子太冷清了。”
“然也!爵爺讓村民走后,孩子和婦人也都藏匿起來,這乞活營遠遠的望著云香溪,一點兒動靜都沒有,他們如何不生疑問嗯?”
楊勛解釋道。
平日里大家都感覺楊勛這人太過于陰毒,不太喜歡他。
可如今楊勛一道破緣由,眾人又有些不由的欽佩。
朱振贊賞道:“不錯!若不是你一語道破天機,恐怕我們還在這里苦等下去!既然你堪破了天機,想必已經有主意了。”
楊勛笑著說道:“他們擔心是空城計,爵爺何不引蛇出洞呢?”
朱振看了一眼楊勛,思忖說道:“讓婦人和孩子們出來,我怕一旦發生戰事,他們躲避不及。”
說著楊勛一擺手,外面的士兵竟然抬進來不少女人和老人的衣服。
笑著說道:“何必讓鄉親們冒這個險,我們穿戴百姓的衣服不也一樣嗎?”
傅子介看著楊勛遞給拄著的衣服,皺著眉頭道:“扮演村民,何至于讓爵爺穿女人的衣服?”
楊勛嘴角泛著壞笑看著朱振,就是想看看朱振的氣量。
他雖然因為朱振的計謀投靠軍山,但是說道理心里還是有怨氣的。
這一次雖然給軍山獻策,但是他還是想看看朱振的度量。
若是因為朱振因為此事發火,他之后還會在軍山做事,但是絕對不會似今日這般主動出謀劃策了。
楊勛雖然拿出了女人衣服,但是他也沒有指望朱振穿上。
只要朱振不發火,然后感慨兩句自己的計策好,自己自然有其他的謀劃獻上。
但如何讓他也沒有料到的是,朱振立刻脫掉外套,將女人的衣服穿上,還吩咐親衛給他那些胭脂來。
看著諸將或者疑惑,或者替朱振感覺叫屈的眼神,朱振哈哈大笑道:“我若是不能身先士卒,如何讓我軍山鐵骨錚錚的男兒穿女人的衣服。
傳聞司馬懿為了忍諸葛亮的傳聞,便是諸葛亮送了女人的衣服也大軍巋然不動,如今我為引乞活營出動,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外面走一遭,也足矣名留青史了,諸位還等什么?”
話音落下,果然從沐英開始,一群袍澤紛紛穿戴上了女人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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