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副千戶?”
那什長腦海里閃過軍山大營里,那幾位長官,那一個不是前呼后擁,萬般威風的存在。
當兵打仗,當兵吃糧是其一,可哪個漢子不想人前顯貴,有萬般威風。
可自己真的有這個本事嗎?
想想傅子介和劉青山二位千戶,哪個不是千人敵,萬人敵,自己眼下這點兒本事,屁都不是,也敢當副千戶。
想到這里,那什長便將銀子再次推回去,拒絕道:“小弟什么本事,小弟清楚,還請兄長將這富貴自己留著吧。”
“兄弟,那朱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,莫非一個小小的什長便要你舍了命了嗎?”
那丁百戶聲音變得逐漸陰冷,周圍一眾武士頃刻間握著兵刃上前,自然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壓力。
“某雖然只是個什長,但是某已經在軍山戰場,陣斬五個敵人,俘虜敵軍十人以上。
這份功勛,丁大哥雖然是百戶,怕是比不過某吧?”
那什長提起戰績,自然有一股傲氣。
“丁大哥雖然做了百戶,可是這本事跟咱們兄弟當日乞討大狗時候沒有什么區別吧?
可是某每日里在營中學習兵法和學識,便是有一天不當兵了,當個教書先生,也足夠了。
更不必說武藝,剛才那一下,某有多強,丁大哥心里應該清楚。”
那什長昂著頭,驕傲道:“我雖然只是個什長,但是身為軍山的什長,我驕傲!我們軍山有當地的鄉紳送豬送羊慰問,可是你們的長官除了耍心思搞內斗,還能做什么?”
“他朱振有千般好,可是他手底下滿打滿算才多少人?
跟邵平章和趙大人能比嗎?
今日你追隨了趙大人,明日便是副千戶,回頭有了軍功,便是指揮使都不在話下了。”
丁百戶鼓動著,其實他心里亦不想與昔日的兄弟動手的。
那什長呵呵一笑,“邵平章官銜再大又有什么用?
俗話說,一將無能,累死三軍。
昨日大營都被人偷了,這樣的將領值得誰去追隨?
你們平章昨日喝的民酊大醉,你可知道,我們家爵爺此時在大帳里品茶,出了事情,不消片刻,便有軍中銳士出擊,你還敢做什么嗎?”
“我等雖然不敢沖擊大營,但是在這里做些什么,還是來得及的。”
見勸說無效,丁百戶已經開始威脅。
“呵呵。”
什長笑道:“丁大哥,你真的當某是貪生怕死嗎?
當初某愿意為了報恩,心甘情愿的去挨那黑心地主的棍子,今日某也不會為了爵爺死戰到底,丁大哥今日咱們這兩個小人物,也算是各為其主了。
你動手吧。”
丁百戶眼里閃過一道晦澀,“既然兄弟都這么說了,做哥哥的如何能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,傷害弟弟。
我們走!”
說著佯裝轉身離去,暗中卻對身邊的兵士做了個下切的動作。
那些兵士見勢,也都做離去的樣子,暗中撲向那什長。
那什長嘿嘿冷笑一聲道:“丁大哥,你以為俺還是那個傻弟弟嗎?
你這樣坑弟弟可不是一回了,看招!”
說著手中兵刃一磕,彈飛了一個長槍手的兵刃,而自己一個縱身猛地撲了過去。
那丁百戶身邊立刻護衛過來三個親兵,卻被那什長一個人砍死一個,砍倒兩個,而那丁百戶更不是對手,交鋒沒有兩個回合,便被砍飛了兵刃,直接被生擒活捉。
“當初你偷偷的用刀子劃破我鞋子,讓我跑不利索的事情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
丁大哥!今日還想坑我?”
那什長一臉的不屑。
朱振見兄弟們喝的歡暢,就去營地里巡視了一圈,見不少兄弟喝的有些醉了,便對虎二說道:“虎二,今夜要加強巡邏,我可不想跟邵榮那傻子一般倒霉。”
虎二道:“軍中親兵與叢林虎衛準備就緒。”
旁邊兒的常茂鄙視的看了眼虎二,心想老子的功勞,需要你說么?
就在這時,營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廝殺聲。
兩個人走到營地邊兒上,就見一個軍山袍服的什長正一手提著一個俘虜,與十余人黑衣人砍殺。
“你們是不知道老子李龍云在軍山到底有多猛!”
“來啊!干你爺爺啊!”
說著那什長還不忘用刀把砸了兩下丁百戶罵道:“都是鄉親,你他娘的真讓手下動手啊!”
叢林虎衛反應最為迅速,聽到響聲之后,立刻縱身上了寨墻。
常茂見狀果然是有人來偷營,雖然人數只有十余人,立刻一揮手。
百余叢林虎衛同時擊發弩箭,瞬間便將那十幾個包圍什長的黑衣人射成了刺猬。
朱振走到近前,先是問道了一股尿騷味,結果低頭一看是那百戶尿了,不遠處還有一大塊冰碴。
朱振立刻明了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爵爺,這廝想讓我出賣大營,被我活捉了。”
朱振擺手道:“你是誰的兵?
夜晚不能擅自出營不知道嗎?”
“是我的兵!”
常茂一臉尷尬道。
朱振瞪了眼常茂,說道:“行了,功不抵過,回去領鞭子吧。
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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