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你啊,真是長了一張巧嘴。”
欒文登朗聲大笑幾聲,正色道:“你乃本官的左膀右臂,相州境內的刑名要案,審問緝拿,都處理的井井有條,更無冤假錯案,日后還是莫要自污的好。”
魯朋恩躬身施禮,臉上掛滿了謙虛的笑容。
“我的舞姬又學了些新花樣,等下讓你開……”
欒文登的聲音還未落下,門外便傳來了潘景升的哀嚎,“欒大人,不好了,欒公子被曹備抓走了,屬下,屬下對不起您的囑托和信任啊!”
“什么?”
欒文登向后踉蹌了兩步,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,看著跪倒在地,嚎啕大哭的潘景升,氣急敗壞道:“你何止對不起本官?你簡直該死,本官要……”
“大人,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。”
魯朋恩的手掌也在了欒文登的手背上,凝重道:“把公子救出來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魯大人之有理。”
欒文登迅速冷靜下來,潘景升受樞密院節制,又是相州駐軍最高將領,官居從四品;雖說大梁朝重文輕武,可想要讓欒文登家破人亡,也要浪費一番手腳。
定了定神,詳細地追問了來龍去脈,沉聲道:“潘將軍在外奔波多日,先回府歇息吧。本官剛剛語間多有冒犯,潘將軍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潘景升連道不敢,提心吊膽地離開了。
文官擅使陰謀詭計,欒文登也是滿肚子壞水,以后怕是沒好日子過了。
魯朋恩待他離去,快速道:“大人,算算日子,姜捕頭應該也到松林堡了。若真如潘將軍所,海將軍和李將軍肯定會大軍開拔,搜尋附近山林,尋找公子蹤跡!”
欒文登眉頭緊皺,遲疑道:“魯大人是斷案高手,以你所見,這是不是李青云和海林生的陰謀?他們二人都是邊軍,又受公主殿下節制。”
“大人多慮了,海李兩位將軍都是驍勇善戰之輩,沒道理做出這種事情。況且,曹備區區一個反賊,能給海李兩位將軍什么好處?”
魯朋恩這番話說到了欒文登心坎里,也讓他暫時打消了疑慮,狠聲道:“定是潘景升想在本官面前邀功,才執意半夜離開,差事辦砸了,就污蔑李將軍嗜殺成性,目無王法!”
“欒大人明鑒!”
魯朋恩恭維過后,正色道:“大人,以下官之間,應即刻派出信使前往松林堡,命海李兩位將軍搜查山林,尋找叛軍蹤跡。同時,派出精銳騎兵,向外探索。”
“曹備叛軍人員眾多,松林堡之戰,糧草損耗極大,肯定不會藏匿山林。”
“魯大人之有理!”
魯朋恩喚來心腹家奴叮囑幾句,又補充道:“命劉三刀及相州駐軍聽命李青云,沒有命令不得回城,把賢兒留在松林堡的奴仆帶回來。”
“是!”
心腹家奴拱手領命,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。
“報!”
家奴前腳剛走,老管家欒一通便捧著染血的布包,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,哭嚎道:“老爺,您一定要救救少爺啊。”
“他們,他們把少爺的……”
“把少爺的什么砍下來了?”
欒文登趕著布包的大小,有種不好的預感,感覺天都塌了,顫聲道:“曹備賊子,你怎能把我兒的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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