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-->>媽媽揚高聲音蓋過她:“老夫人牽掛著大夫人,還等著大夫人回去。”
話里話外,是用老夫人來壓她。
王媽媽也知兩位夫人不合,連忙沖著沈知韞行了個禮,禮數上挑不出什么差錯:“老奴這就告辭了。”
沈知韞卻一反常態:
“且慢。”
“我瞧著她有話要說,不如王媽媽在一旁侯著,看看她有何要說。”
王媽媽暗暗咬牙:“可老夫人還在等著……”
“只不過幾句話的功夫,費不了多久。”
“汪映葭,你有何事要說?”
沈知韞給了她機會,她卻死死閉著嘴,眼神執拗地瞪著她,帶著令人心驚的恨意。
一不發。
透過這雙眼睛,沈知韞覺得其中情緒太過復雜。
王媽媽勉強松了口氣:“夫人您看,這還是老奴先帶二夫人回去吧。”
說著,她連忙擺手,示意眾人離開。
誰料這時,陳玄策從外頭正要回來。
剛剛還沉默的汪映葭猛然回過神,張口就要尖叫,卻被王媽媽死死捂住嘴,即便自己的手被咬得生疼,也面不改色:
“將軍回來了?大夫人剛剛發了病,老奴這就帶她回去。”
汪映葭卻掙扎得極其厲害,不顧一切。
她有話要說!
陳玄策對她也冷淡,瞥了她一眼,便越過她,朝沈知韞走去:“既然發病,還是待在屋里好生休息。”
沈知韞覺得不對勁。
她站著沒動,目光涼涼地落到汪映葭身上:“夫君看不出她有天大的委屈要說?”
“說不定,是這段時間被府中下人欺辱怠慢,何不問個清楚?”
聞,陳玄策卻沒有應下。
而是低聲解釋:“之前我偏信大嫂,叫你誤會。只怕和她纏上,又惹你不快。”
“至于你說的事,等會我派人告知母親一聲,母親定然不會叫府中發生什么奴大欺主之事,你且放心。”
沈知韞可不敢放心。
背后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她。
她笑了笑,不再繼續談論此事:“也好。”
“說起她,我也煩心。”
轉身進屋時,她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一眼。
卻和執拗回頭汪映葭正好對上。
她眼中的恨意,令人心驚肉跳。
好端端的,她怎么會突然爆發出這般強烈的恨意?
可沈知韞皺眉思索,自己又沒做什么事情,莫非是有人故意栽贓到自己頭上?
佩蘭確實是個能人。
隔日她借口出府,實則是私下與邱媽媽約在一處院子見面。
佩蘭剛一現身,原先惶恐難安的邱媽媽瞬間變了臉色,下意識往后退。
“是、是你……”
邱媽媽勉強一笑:“原來是二夫人身邊的佩蘭姑娘。”
佩蘭也笑:“今日見我,邱媽媽倒是驚訝得很。”
“我也好奇——要是老夫人知道,張天寶這次不僅利用邱媽媽的身份,盜賣了庫房的東西,還私下壓榨佃民的工錢,引得民心生怨,會怎么做?”
聞,邱媽媽咬牙跪下:
“還請佩蘭姑娘放老奴一條生路,老奴愿為佩蘭姑娘當牛做馬。”
佩蘭不避不退:“邱媽媽,求人辦事可不該只說空話,如今該拿出你的誠意。”
誠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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