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腦子里空了一大片。
下一瞬,才意識到這里是醫院病房的走廊,在這樣的場合做這種事情,可惡而又可恥。
于是,我慌亂的想把景長奕推開。
無奈他如此高大健碩,我的手推在他結實的胸肌上,絲毫沒有撼動他,他反而把我壓在墻上,以舌尖撬開我的唇齒,強勢的闖入!
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后,他的吻技更嫻熟了,狂野而又不失溫柔,最初的幾秒鐘里,我還在反抗,漸漸的,我竟沉淪忘我,完全忽略此刻的處境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和他。
至少過了三分鐘,他才停下。
他已然放開了我,退后一步,微微低頭,無聲無息地瞧著我。
我懵懵的貼墻站著。
直到一陣涼風襲來,我才恢復清醒,低頭間,只見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正站在205號病房門前,瞪著雙萌萌的大眼睛迷惑的瞧著我,讓我復雜的心情更增一種教壞小孩子的愧疚感。
“這是你第二次這樣對我了,景長奕!”
我不滿的道。
“嗯。”
他不否認,仍然是那副清寒寡淡的模樣,全無一絲做了壞事之后的羞恥感。
我更是惱得連眉梢都顫抖,
“上一次,你說是我欠你的,還說我還欠你一次,這一次又是為了什么?還是為了向我討債嗎?!”
“你想多了,顧安,這一次,我只是在用肢體語回答我的問題。”他說。
我微微一呆,
“你用肢體語回答我的什么問題?”
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我,他無底的雙眸璀璨而又冷肅,
“我不后悔。”
我的心驀地一陣悸動。
“這只戒指,你收下。”
一道陰影在我面前掠過,是他的右手。
他已然抓起我的左手,我感覺手心傳來一陣涼意,一枚戒指已經落在我的手里,我凝神去看,這是一枚白金戒指,上面鑲著一枚碩大的藍寶石,走廊里光線偏暗,卻閃耀著瑩潤的光芒。
他在這時候送我戒指是什么意思?
向我求婚嗎?
我知道,此刻,我本應該抬頭看他才應景,目光卻被這枚戒指吸住了,怎么也挪不開眼。
這戒指,真的很適合我的審美!
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上門提親過后,我們的婚事就算定下來了,不應該送訂婚戒指嗎?”他的聲音雖然冷清,卻如此磁性悅耳,彷如誘惑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
我淺笑著把戒指抓在手里,這才抬起頭看向他,
“那么,我收下。”
他微微點頭,雖然沒有說話,目光卻比往常溫柔了幾分。
然后,就這樣干巴巴的瞧著我。
我這才意識到,訂婚這種事情,不應該是單方面的,應該有來有回。
于是,我摘下手腕上戴的那條星月菩提手串,送到他面前,
“我沒有買戒指,就把這串我盤完多年的手串送給你吧,你別嫌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