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衍高大的身軀深深一凜。
這些日子以來,他如此害我失去我,越害怕、就不想直面這個殘酷的事實,就越狂躁、失控。
楚悅這番直白的語像一盆冷水朝他兜頭澆下,讓他瞬間恢復了清醒。
清醒了,極致的痛苦和失落就像失控的洪水,洶涌襲來。
“是我負了她,她也這樣和我說過
擁有她的時候,我不知道珍惜,現在她已經對我死心,我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,是我
是我自己造就了今天這樣的局面,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,怪不得任何人”
喃喃說著,他顫顫的轉身看向我。
先前,我面對他時,冷漠的像一潭冰封的水;現在,景長奕來了,我站在景長奕身邊,雖然沒有和景長奕說話,但我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,眼神也變得清靈有神。
我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年里,每次在他面前,也是如此溫柔繾綣,倒是對其他異性總是表現的冷漠、疏離。
而從今以后,我每次面對他,都會像以前面對那些被我排斥的異性一樣,我的溫柔和笑容,對他來說也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
想著這些,他心上那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仿佛被灑上一把海鹽,疼得,幾乎窒息。
“安安。”
他艱難的呼出我的名字,邁開腳步,搖搖晃晃的朝我走來。
傭人剛拖過地,地板本來就滑,他左腳的鞋底又沾了咖啡,加上精神恍惚,一不留神腳下打滑,“咚”的跪在地上。
這一瞬,我的身子頓時繃得緊緊的。
我之所以如此緊張,不是因為此刻傅衍摔倒了。
而是因為他此刻的眼神。
痛苦、恍惚、絕望、支離破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