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悅抬手朝左前方一指。
我轉頭望去,只見一個人正站在水塘邊的垂柳下,從我所在的位置看不見他的臉,但從他的頎長而又筆挺的身形看,應該是景長奕。
“他昨晚回家后就一直站在那里,陸管家陸續去看過他幾次,勸他回房休息,他默不作聲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就像變成了望夫石似的,陸管家擔心他出事,就打電話把我叫來了。
可惜,身為他的醫生兼鐵哥們,我來了也沒用,到現在,我已經過去找過他六次了,我的待遇和陸管家一樣,被人家當做空氣,無論我說什么,人家都不搭理,這不,還在那里直挺挺的站著呢。”
我驚出一身冷汗。
這到底是什么病情?
自我罰站嗎?
就是自我罰站,也不能罰整整一晚上吖!
楚悅輕拍拍我的手背,
“小丫頭,所以我說你來的是時候,這樣下去,就是鐵打的人也會撐不住,你過去和他說話,看看他會不會回應你,也許”
不等楚悅把話說完,我就三步并兩步的朝景長奕走去。
“景長奕。”
隔著老遠,我就叫他。
然而,他沒有反應,筆挺的身板像一根沒有弧度的鉛筆般紋絲不動的豎在那里,只有滿頭黑發隨風舞動。
“景長奕!”
我提高了聲音。
他還是紋絲不動。
我更心急了,直接一路小跑到他右手邊,轉頭,看到他的臉,頓時倒吸一口冷氣。
他本就冷酷,因為一夜未眠,臉色比平時蒼白許多,在明亮的陽光下泛著冷白,加上一雙定定看著前方的冷眸,簡直能把人凍死。
好吧!
看樣子,我也無能為力了。
我強行在臉上擺出一道笑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