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臣沒回應宋枝那句刻意的客套。
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宋枝的心卻越提越高,因為車子行駛的方向,分明是周玉臣的住處——
她來過,不會記錯。
只是剛受了人家的好,拒絕好像很白眼狼。
宋枝思考怎么拒絕。
是直接說要回家,還是找個借口脫身?
可面對周玉臣,任何借口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一直到,車子穩穩停在別墅門口。
司機下車開門,周玉臣率先走了進去,留下宋枝在原地踟躕。
她深吸一口氣,終究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進去。
周玉臣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傭人,轉頭對她說:“去洗個澡,一身酒氣。”
“我……我還是回去吧。”
她知道留下來意味著什么,那種心照不宣的親密,在辦公室的夜晚已經上演過。
可真要把這種關系固定下來,她本能地抗拒。
周玉臣停下腳步,轉過身看她,眼神深邃。
“你認為我是做慈善的?”
一句話,像冷水澆滅了宋枝最后的僥幸。
她心里清清楚楚,他要什么。
從周氏的注資,到李院長的引薦,再到一次次不動聲色的關照,他從未做過無意義的事。
周玉臣走到沙發邊坐下,隨手點了根煙。火光在昏暗的光影里明滅,煙霧繚繞中,他的側臉顯得愈發冷硬。
“跟我吧。”
他開口,語氣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宋枝的呼吸一窒,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她聽懂了這個意思——
不是戀人,不是伴侶,而是類似于包養的約定。
他提供她需要的資源、人脈和支持,而她,用身體和陪伴作為回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