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。
周玉臣雙腿交疊,矜貴、清冷。
車內氛圍沉寂,男人看著她。
宋枝渾身濕漉漉,頭發凌亂的貼在額前。
今日穿的襯衣,打濕了后格外薄透,里面的形狀被勾勒得近乎一清二楚。
宋枝被他的眼神打量得不自在,更摸不透這男人是什么意思。
她抿了抿唇,率先開口:“謝謝,周總。”
“嗯。”男人嗓音不冷不淡的,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。
宋枝肩頭一沉,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與氣息,攪弄著她的心。
“住哪兒?”他不緊不慢的問。
宋枝心頭咯噔了一下,裹緊了外套。
那晚的事情后,她跑了。
報了地址就等同于暴露了那晚就是她。
她咬了咬下唇瓣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家住得遠,不勞煩周總送到家,把我放到能打車的地方就行了。”
周玉臣清冷的眸色沒有任何變化,抬起手淡淡然的松了松領結:“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宋枝一怔。
她清楚他這樣的人,既然送了,必然送到家。
她原以為不會再有交集,而卻屢屢遇見周玉臣。
今晚她窘迫至極,如果不是遇見他,或許真的得走回去了。
宋枝暗暗思忖。
按照周玉臣的能耐和手段,想要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,并不難。
而屢屢遇見或許并非巧合,是他在試探些什么?
她再瞞也瞞不住他。
最終,她報了地址。
報了地址后,她心跳如雷。
或許這就叫做做賊心虛。
周玉臣讓司機按照地址開過去。
他話落后,車子啟動,整個車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靜。
宋枝心底里七上八下,沒敢抬頭去看周玉臣,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。
一直到車站穩穩的停在了宋枝家樓下。
宋枝這才慢吞吞的側頭看他。
男人臉上沒有什么情緒,一雙漆黑的眸靜靜的凝視她。
宋枝唇瓣動了動:“周總,這都濕了……”
周玉臣挑了挑眉,饒有趣味的看她。
宋枝陡然意識到自己話里有歧義。
今日她渾身濕漉漉的上車來,把車里都弄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