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枝心頭一涼,瞬間警鈴大作。
脖頸處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,窒息感順著脊椎往上爬。
她抬眼怔怔望著他,是認出來她了,要秋后算賬,還是又在打什么主意?
若真認出來,何苦這般沉默施壓?
宋枝強迫自己壓下慌意,不能自亂陣腳,可還沒等她開口。
男人抬手掃了眼腕表,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留,轉身就走。
宋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僵在原地,喉間像堵了團棉花,不上不下的憋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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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枝沒把這插曲當回事兒。
她回到包廂里。
這個歡迎會像場沒有盡頭似的。
終于等到散場,許靜識卻黏在陸之洲身邊,手臂幾乎要蹭到他的衣袖,那副親昵姿態,活像宣示主權的女主人。
她晃著指尖的包,目光慢悠悠掃過宋枝,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周圍幾個同事聽見:“宋小姐,剛聽行政說,就你沒開車來?”
“我聽說你租的地方在郊區呢,晚上多不安全,要不跟陸總說說,讓他送你一段?陸總最疼惜女孩子了。”
話落,她還側頭看向陸之洲,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陸之洲則垂著眼,冷白的指尖搭在車鑰匙上,既不否認也不反駁,那副默認的模樣,比直接開口更傷人——
仿佛宋枝真成了需要施舍的對象。
宋枝指尖掐進掌心,面上卻仍端著得體的笑:“不必了,謝謝陸總,也謝謝許助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