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著體面的西裝,氣質看上去還算沉穩,是典型的半島人長相。
他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像是助理或者翻譯的年輕人。
那人立刻上前一步,用流利的中文說道:“金南吉醫師向中醫和漢方醫的兩位代表問好,他很榮幸能與二位同臺交流。”
原來這位就是半島南醫的代表金南吉。
雖然相貌普通,但至少臉上堆滿了笑容。
給人的第一印象比冷漠寡的大冢多紀要和氣親切得多。
見金南吉熱情地伸出手,曹飛也沒拒絕,神色如常地抬手與他相握。
然而,就在兩手相觸的瞬間,曹飛敏銳地感知到從對方手套傳來的一絲極其細微的異樣觸感。
同時,一股若有若無的辛辣氣息鉆入鼻腔。
原來這熱情友善的背后,竟然暗藏著如此下作的手段。
曹飛心中冷笑,不過就憑這點微末的毒粉,想要難倒他,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他面不改色,故作隨意地問了一句,“今天天氣不錯,這位金醫生怎么還戴著手套,是手不舒服嗎?”
金南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。
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,他打了個哈哈,又說出了一連串帶著思密達的話。
旁邊的翻譯連忙組織語,解釋道:“曹醫師觀察真仔細。”
“金醫師前些日子在實驗室研究新藥配方時,不小心發生了一點小意外,導致手部皮膚有些過敏潰爛。”
“戴手套主要是為了隔絕外界細菌,防止感染,也避免將不潔之物傳染給他人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,金醫師真是敬業,帶傷參賽,令人佩服。”
曹飛一邊語氣平淡地回應著,一邊暗中悄然運轉體內真氣。
一股溫熱的氣流順著手臂經脈匯聚于掌心,巧妙地將附著在自己皮膚上的那些無色無味的毒粉。
然后原封不動地逼回了金南吉那副特制的手套內部。
松開手后,曹飛像是沒事人一樣,轉而看向那位中文流利的翻譯,隨口問道:“你的中文說得很好,是神州人嗎?還是在神州長大的?”
翻譯微笑著回答道:“曹醫師過獎了,我是半島人,不過幾年前曾在神州北方醫科大學留學,攻讀醫學翻譯專業。”
“因為工作關系,這幾年一直常駐天都,算起來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快九年了,算是半個天都通了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帶著幾分真誠,“我個人非常喜歡神州的文化,尤其是傳統醫學,覺得其中蘊含著無窮的智慧和一種獨特的魅力,很值得我們深入學習和研究。”
這位翻譯給人的印象頗為誠懇踏實,曹飛判斷他大概率并不知曉金南吉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,只是一個負責溝通的職員。
就在曹飛客套玩,準備離開時。
一直保持沉默,且高傲不已的大冢多紀竟然主動走了過來,一改之前的態度道:“曹醫師,請等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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