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永安宮,呈安看著四周無人揉了揉膝蓋:“皇姐,咱們為什么要那么說?”
他當時接收到了寧安的示意,險些沒有反應過來,情急之下摔了一跤,掌心都給擦破了,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呢。
寧安拿出膏藥輕輕地給他上藥,低著頭輕輕吹了吹,嘴上卻問:“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也算不得什么,對不?”
呈安抽回手,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又問:“那為何如此?”
“那你覺得外祖父會造反嗎?”
呈安立即搖頭:“解甲歸田,無權無勢為何要造反?而且喬家也沒有要繼承皇位的人?”
喬家要皇位有何用?
“那你爹爹會對不起娘親嗎?”
“當然不會!”呈安堅定搖頭:“可這些和你說的又有什么關系?”
寧安道:“當然有了,書上不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說的人多了,肯定會有人相信。況且我想爹爹和娘親留在京城,不想娘親被流蜚語困擾。”
呈安雖不知道皇姐到底要做什么,但他相信皇姐一定是對的;“我聽皇姐的。”
算算日子已經有半年沒見娘親和爹爹了。
寧安鼻尖一酸。
“皇姐,你別哭啊,你做什么就做,大不了我給你扛著,我可以去求皇祖父。”
呈安手忙腳亂地給寧安擦眼淚,從小到大,他最怕她哭了。
寧安吸了吸鼻子,又問:“其實我看見那幅畫像,總覺得有些眼熟,如果真的是姐姐,我也會接納她。”
但詆毀娘親,說外祖父會造反,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。
飛雁回來時就看見寧安眼眶紅紅的,還以為她擔心畫像的事呢,上前安撫幾句。
寧安胡亂地抹了抹眼角,很快一副釋懷模樣。
這日兩個孩子留宿永安宮
不出意外,寧安又一次夢魘了。
這次她看見了跟畫中一模一樣的小姑娘看著她,嚇得她不停抽搐,呈安見狀趕緊下來握著她的手,嘴里喊著:“皇姐?皇姐?”
快到天亮了,寧安才消停了。
二人吃過早膳后,一個在練功,一個去了太和宮。
一個時辰后才一同去了學堂。
此時慈寧宮
錦初召見方逸。
偌大的殿內錦初坐在椅子上,手里捏著一串佛珠,聽聞寧安今兒早上又犯了夢魘,心里就有些不踏實。
等見著了方逸,一股無名怒火就上來了。
“微臣給太后娘娘請安。”
錦初并未叫起,將畫像擺在了方逸面前:“這畫中人是你私底下去找的?”
看見畫像,方逸猶豫了一下點點頭。
“方小將軍。”錦初耐著性子:“哀家知道你心疼妹妹,可你明知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方郡主所生,為何還要去找,而且鬧得沸沸揚揚?”
方逸去了戰場也不過兩年,自個兒的妹妹就在眼皮底下,有沒有生養過孩子難道不知道嗎?
方逸身子跪得筆直:“微臣雖不知妹妹為何會這樣,但微臣相信妹妹絕對不是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