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二夫人立即擺手:“沒,沒有的事。你爹爹潔身自好,膝下一共就你和呈安兩個孩子。”
而且她查過了,方郡主嫁人這幾年并沒有生養。
“那喬家呢,為何說外祖父功高蓋主?還有謀逆之嫌?”寧安又問。
謀逆二字一開口嚇得喬二夫人趕緊捂住了寧安的嘴巴:“小祖宗,這話可不能亂說呀,喬家世代忠心耿耿,怎會謀逆?”
寧安眨眨眼,伸出手輕輕戳了戳喬二夫人的手,對方才放開。
“這些話你都是從哪聽到的?”喬二夫人一臉嚴肅。
寧安抿了抿唇,沒吭聲。
“那還有沒有其他的?”喬二夫人的心就忽悠忽悠的,掌心冒著冷汗,寧安歪著腦袋想了想:“還有江南喬家個個居心不良,虛報災情扣下了不少糧食,讓朝廷攻打云國那幾年差點斷糧,餓死了好些將士。”
這些都是她聽到的。
但有些詞她聽得不太明白,不過卻能記住。在宮里又不能問皇祖母,娘親說二姥姥是個好人。
娘親的話總不會錯的,所以她覺得二姥姥可以信任。
喬二夫人剛剛懸著的心落下又被緊緊攥住了,就連呼吸都不輕快了,嘴皮子都不利索了:“這都好些年的事了,誰又翻出來了。”
這一刻喬二夫人忽然就理解了喬祿處處避嫌,月滿則虧的道理了。
成了太子外祖,惹來多少人眼紅?
寧安皺著眉頭能從喬二夫人的臉色中看出這件事很嚴重,她也被嚇得不輕,拽著喬二夫人的手:“那,那現在該怎么辦?”
喬二夫人將人攬入懷中:“在你沒有出生之前就發生過這些事,已經過去了,你別往心里去,喬家是不可能謀逆的。”
謀誰的逆?
吃飽了撐的。
如今北梁誰還能撼動呈安的地位?
在喬二夫人的安撫下,寧安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。
關于江南的事喬二夫人知道的并不多,也沒法解釋,但知道這事兒肯定和喬家有關系。
只知道那次江南死了太多人。
喬二夫人又氣又心疼,在心里默默罵人到底是誰這么缺德,把這事兒說給寧安聽。
“二姥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娘親為什么會跳城樓啊?”
一語驚死喬二夫人,她捂著心口被氣得不輕,卻還是強裝鎮定:“別胡說,你娘親好好的怎會跳城樓?寧安,有些話聽聽就好了,不必在意。”
寧安的指尖有些冰涼,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喬二夫人:“方郡主和皇祖母就是這么聊的。”
喬二夫人聞氣得大罵:“她魔障了,瘋瘋癲癲說不出什么好話來,寧安,你可千萬不要相信。”
在喬二夫人的安撫下寧安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,從賞花宴那日后,她就一直在做噩夢,確實是被嚇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