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右宰輔,涼州侯。”府內花廳之內,寧采薇念叨了好幾遍,滿心都是歡喜。
他的夫君得了大恩寵,她就高興。
要知道,一年之前,她們一家人還是普通門戶。
-->>不對,連普通門戶都算不上,因為她和他姐姐都是罪女出身,低人一等。
可誰能想到,現在她們一家人,已經算得上大乾頂級門戶。
光是侯爵之家,就沒有幾個人能比的,更別說陳北身上還有個右宰輔的名頭。
說出去,簡直能把人嚇死。
就連她和她姐姐,都因此脫了賤籍,還被封了一品誥命夫人!
還有她們的父親寧舟,也被平反冤情,
“有什么值得高興的,憑借功勞,封王也不過分,卻只給了一個小小侯爺打發,右宰輔也不好,應當封左宰輔。”寧蒹葭有些不滿,覺得虧了。
說完,寧蒹葭又道:“我怎么聽說,是你自己跟女帝說,不要王爵,也不要右宰輔?”
陳北坐下后點點頭,承認了,“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!”
“爬的越高,摔的就慘,現在這樣挺好。”
對于官職,陳北向來沒有多大的興趣。
沈鹿官職夠大吧?可還不是被殺了。
且官越做越大,就越難保持本心。
陳北可不想自己,成為第二個沈鹿。
“以后我們一家做什么打算,難道要留在太安城?”寧蒹葭問道。
宅子雖然還是以前的宅子,是她們姐妹二人從小長到大的地方,但有些東西,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在邊疆時日尚短,但不知為何,她已經習慣了那里。
“采薇呢?”陳北想先聽聽寧采薇的意見。
“我聽夫君和姐姐的。”寧采薇端端正正地坐著,雙手抱在一起,四處望著花廳,“這里很好,但還不夠好,不如我們有時間回來看看,大部分時間,還待在鐵城吧。”
“嗯,正有此意。”寧蒹葭點頭。
習慣了邊疆的粗獷的民風,太安城的爾虞我詐,寧蒹葭實在不想再經歷一遍了。
“既然都說好了,過幾日,我便向女帝請辭。”陳北飲了一口茶。
不止是兩女不喜歡留在太安城,他也不喜歡。
再說,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完成。
比如,涼州一戰雖然勝了,但定州還沒收復,狄人還沒有徹底掃除,西域也沒有連通。
這些事情,沒有個幾年時間,根本完不成。
他得在邊疆,完成這些事情。
至于太安城,沒什么好值得留戀的,有時間,回來看看就好。
正說著話,宮里來人了。
“請右宰輔今夜,準是進宮,參加晚宴!”來人不是別人,還是老熟人青鳶。
“能不去嗎?”
陳北問道。
這段時間,陳北白天黑夜地連軸轉,眼見塵埃落定,女帝登基,他只想待在家里好好歇一歇。
至于晚宴,估摸著還是慶功宴的性質,他實在不想去參加。
“不能,陛下指名點姓讓右宰輔參加,右宰輔不到不得開席,這是陛下的原話。”青鳶沒有感情地說道。
“不能商量商量?”
陳北起身,將青鳶拉到了廳外,“青鳶,你看,咱們兩個也算是老熟人了,雖然你的美人計對我無效,但咱們也算是…你懂的,通融通融,你回去就跟你家陛下說,說我困乏極了,需要休息,相信陛下能理解的。”
“奴婢只是來傳話的,請宰輔不要為難奴婢,奴婢還有事情,先告退了!”
說完,青鳶轉身就走,陳北的聲音在后面追,“真的不能通融通融,再商量商量唄,青鳶,你別著急走啊,你不是說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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