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懷仁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,臉色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來之前,自然也調查過,知道夏飛治愈陳光泰和布朗先生的事千真萬確。
他此行的真正目的,其實是想借著打假的名義,逼迫夏飛公開針法。
然后他們姜家再以前輩的身份進行指點,從而將這套神奇的針法,巧妙地納入自己的體系中,或者干脆將其貶低得一文不值,以維護自己針灸正統的地位。
可現在,夏飛根本不接招。
“當然,既然姜先生遠道而來,非要見識一下。”
夏飛看著對方難看的臉色,心中冷笑,嘴上卻突然改變了主意。
這種事情躲是躲不掉的。
今天趕走了姜家,明天可能就會來個李家、王家。
與其被動應對,不如一次性把他們打服,徹底斷了這些人的念想。
“我今天下午還有重要的治療安排。”
夏飛看了看手表,語氣淡然地說道:“這樣吧,明天上午九點,在醫院的階梯會議室,我會安排一場公開的病例演示。”
“屆時,協和的相關專家都會在場。”
“你如果真的想見識,就請準時到場。”
“不過,我有一個條件。”
夏飛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,“你只能看,不能問,更不能動手。我的病人,不是你們用來滿足好奇心的試驗品。”
這番話既是給了對方一個臺階,也是劃下了一條清晰的紅線。
同意,就意味著你姜懷仁承認了自己是來觀摩學習的,姿態上就先矮了一頭。
不同意,那就是無理取鬧,協和的保安會很樂意請他們出去。
姜懷仁怎么也沒想到,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踢館,從頭到尾的節奏,竟然都被眼前這個比他兒子還年輕的小子牢牢掌控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