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架起已經半昏迷的孫景,也不顧這里就是全國最好的協和醫院。
甚至連急診都不去,就這么在眾人的注視下,狼狽不堪地沖出了報告廳,倉皇離去。
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。
現場先是安靜了幾秒,隨即爆發出了一陣壓抑不住的竊竊私語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孫景這口血吐得固然是真。
但這倉皇離開,何嘗又不是一種脫身之計?
在協和醫院氣到吐血,不就地搶救,反而要架著離開?
這不過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無法履行后續賭約,無法面對那最終審判的臺階下罷了。
但誰都清楚,從這一刻起,孫景,這位曾經的國醫名宿,已經徹底完了。
他的醫道之路,他的名望,他的一切,都在今天,被他自己的貪婪,徹底斷送。
“我的天!大新聞!絕對是年度級別的大新聞!”
“國醫名宿設局豪賭,反被杏林新秀逼得當眾吐血,狼狽退場!這個標題怎么樣?”
“太膚淺了!重點是夏飛!是那個年輕人最后說的話!”
“他要把那套神乎其技的針法公之于眾!”
“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胸襟和氣魄?這才是我們應該報道的核心!”
“說得對!一個代表了醫德敗壞,貪婪無度的舊勢力,一個代表了醫者仁心,無私傳承的新生代!”
記者們的議論聲中,已經有了關于這場報告的最佳標題。
而那些前來觀禮的醫界同仁,看向夏飛的眼神,更是復雜到了極點。
夏飛那番用一套針法的得失,換整個華夏醫學界的一次進步的論。
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地敲在了每一個在場醫者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