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忘了,還有另一件事,沒有兌現呢。”
聽著夏飛的話,孫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因為他很清楚對方要說什么。
“現在,我來宣布賭約的第二條。”
夏飛的聲音微微一頓,給了現場所有人一個屏息凝神的瞬間。
“孫景,你必須當著所有同道的面,親口承認,你國醫堂醫德敗壞,堂堂副堂主,為覬覦晚輩家傳絕學,不惜設下圈套,卑鄙無恥。”
“而后,立刻辭去國醫堂副堂主之位,從此以后,永不踏入醫界半步!”
此一出,全場嘩然!
如果說剛才的磕頭道歉是奇恥大辱,那么這第二條,就是徹徹底底的毀滅!
這是要將孫景從他奮斗了一生的醫學界里,連根拔起,讓他身敗名裂,永世不得翻身!
“太狠了這賭注也太苛刻了!”
“辭去國醫堂副堂主,還要永不踏入醫界?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啊!”
“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,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了?”
臺下的記者們興奮地按動著快門。
而那些前來見證的醫界同仁們,則發出了陣陣壓抑不住的驚呼與議論。
他們雖然知道孫景有錯在先,但如此趕盡殺絕的懲罰,還是讓他們感到了心驚。
孫景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,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,死死地瞪著夏飛,嘴唇哆嗦著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還沒等他說什么,一直站在他身旁,雙拳緊握的王丞問再也忍不住了,指著夏飛的鼻子怒聲斥罵道。
“夏飛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我老師好歹也是你的前輩!是杏林名宿!你居然如此逼迫于他,你的尊師重道呢?”
“你贏了比試,已經名利雙收,為何還要如此趕盡殺絕?你這么做,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嗎?!”
王丞問的質問聲嘶力竭,充滿了悲憤,仿佛夏飛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