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他撥通了陳墨冉的電話。
如今他也只能找到自己這位老師幫忙了,不然的話,先不說人家病人家屬愿不愿意。
估計醫院這一關都過不了。
“老師,是我,夏飛。”
“夏飛?這么晚了,還沒休息?”
陳墨冉的聲音里,帶著關切。
在她想來,夏飛今天經歷了如此重大的挫折。
面對那種幾乎一邊倒的質疑和責備,甚至連她自己都一度動搖。
這個年輕人此刻的心情,一定糟糕到了極點。
“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”
陳墨冉的語氣放緩了些,像一個真正的老師在安撫受挫的學生。
“今天的事情,你不要全部怪在自己身上。”
“這個病例本身就極其詭異,已經超出了常規醫學的范疇,任何嘗試都伴隨著風險。失敗,是科研和臨床探索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,重要的是”
“老師。”
夏飛平靜地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我給您打電話,不是為了尋求安慰。”
陳墨冉準備好的一肚子安慰的話,瞬間被堵了回去。
“那你”
“老師,我找到穆老真正的病因了。”
夏飛一字一頓,擲地有聲。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