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,許灼華拿著兩張黃紙仔細端詳。
“不錯,這次找的人很擅長臨摹,就算是我自己,都分不清哪張是我寫的,哪張是別人寫的。”
如棠往茶杯里續上熱水,遞給她,“娘娘這樣才對嘛,您在許家被夫人嬌養著長大,才不是為了做這些苦力事的。要是夫人瞧見了,可不得心疼壞了。”
要不是為了應付太子,許灼華也不會沒苦硬吃。
幸好,目前看來,這些苦沒白吃。
“娘娘,張氏剛才又差人來問,想知道您什么時候召見她。”
“不急,”許灼華轉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,慢慢說:“才等半個時辰,她的耐心還沒用盡,需得再等等。”
張氏在偏殿已經喝了八盞茶,去了三次茅房了。
“太子妃呢,她怎么還不起來?”
“現在什么時辰了,都快到晚膳的時候了,她眼里還有沒有一點兒東宮的規矩。”
婢女被她說得縮在一旁,生怕沾上她的唾沫。
“昨夜,咱們娘娘睡得晚,所以下午才會補覺的。”
不說還好,一說這話,張氏就跟點著的炮仗似的。
“宮里的娘娘伺候陛下,都得在亥時前退出來,太子妃倒好,不顧殿下身子,勾著殿下縱欲無度,是想害死殿下么?”
“殿下可是喝著我的奶,我一手帶大的,別管是誰,但凡要害太子,我第一個不同意。”
“夫人,太子妃有請。”門外走進一位婢女,打斷了她的話。
張氏整理好衣裙,這才滿臉不悅跟著婢女走出去。
許灼華在正殿坐著,今日她只穿了一身常服,打扮簡潔,看起來頗為平易近人。
但她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婢女,旁邊還立著四個嬤嬤,都是滿臉嚴肅的模樣。
張氏見這陣仗,心里打起鼓,剛才的囂張勁兒頓時收斂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