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蓮花一天都等不及,催促柳花枝收拾東西,當天就雇了一輛牛車,強硬的拽著柳花枝上去了。
目送牛車漸行漸遠,徐懷寧原本柔和的臉上化作一片冷漠,從喉嚨里發出一道不屑地輕嗤。
呵,什么天道寵兒,什么預知夢,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罷了。
若非察覺這個女人身上有古怪,對他還有一點用處,上元節前一天說中他心底算計的那一刻,她早已變成一具死尸。
徐懷寧掩去眼底的陰暗和殺意,轉身走進院子沒有再看遠去的牛車一眼。
盛安在張家吃到柳花枝的瓜,回到小樓就同徐瑾年分享了。
“哎,撤回了盯梢的阿土阿水,沒有現場吃到這個大瓜真是遺憾。”
盛安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,趴在徐瑾年的肩頭看著他一心二用,完全不受影響的筆下生花,寫出的文章讓她拍案叫絕:
“字好文也好,我要是你的夫子,看到了得多驕傲啊!”
人與人的腦子相差太大了,盛安覺得自己帶著記憶再投三次胎,也練不出徐瑾年這樣的文筆。
徐瑾年低聲一笑,落下最后一筆:“安安也是全家的驕傲,倒也不必羨慕為夫。”
盛安被夸的美滋滋,獎勵般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:“那是,我的廚藝至少吊打三個你。”
寸有所長,尺有所短,她也有擅長的領域,讓別人拍馬都追不上。
徐瑾年放下筆,轉身攬過盛安的腰回吻,聲音低啞充滿磁性:“今晚可以嗎?”
盛安輕咳一聲,眨了眨眼才輕哼道:“可以吧。”
這家伙記性真好,每次都能精準的記住她月信到來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,還不忘在月信到來前一天提醒她。
就是記性太好了,讓她偷個懶都要絞盡腦汁找借口。
有時找的借口太爛沒有說服力,還要被這家伙借機“懲罰”一番,簡直了!
盛安心里吐槽著,沒有忘記正經事:“徐懷寧以府試第二名的成績成為童生,不出意外明年能順利通過院試高中秀才,后年可能會跟你一起參加鄉試。”
說到這里,盛安忍不住感嘆:“徐家壩還真是祖墳冒青煙了,出了你一個頭名秀才還不夠,還有可能來第二個,估計這段時間族長的臉都笑爛了。”
徐瑾年神情平靜,語氣沒有一絲變化:“他的天賦也肯用功,通過縣試和府試不奇怪。至于后年一同參加鄉試,為夫亦不懼他。”
盛安很喜歡他這股勁兒,覺得特別有魅力:“那你努力吧,爭取考個解元,把他壓的死死的,讓徐家壩那些人嘚瑟不起來。”
換個人聽到這番話可能會壓力山大,徐瑾年卻完全不受影響,滿心都是要滿足自家媳婦的心愿:“嗯,為夫會全力以赴。”
盛安愈發喜歡,在他的唇上啾咪一口:“你看書吧,我忙去了。”
說著,不等男人說什么,就毫不留戀的離開書房。
徐瑾年無奈一笑,將半開的窗戶完全打開,送進來的微風驅散了屋里的燥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