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幾年前的一項秘密計劃,據說涉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科長,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核心內容,但他也隱約聽說,這個計劃牽扯甚廣,水很深。
現在,這份清關單,這份“南風計劃物資通道”的字樣,就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利劍,隨時可能落下。
他癱坐在駕駛座上,渾身顫抖,冷汗濕透了后背。
他知道,自己已經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。
“李科長,你好,我是沈碧云。”
咖啡館里,沈碧云優雅地攪拌著手中的咖啡,平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李振邦。
李振邦臉色蒼白,眼圈發黑,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堪。
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,腦海里不斷回響著那行字:“南風計劃物資通道”。
“沈教授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,充滿了不安。
沈碧云沒有說話,只是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,打開,從里面抽出一張紙,遞給了李振邦。
那是一張銀行轉賬記錄,上面清楚地顯示著一筆五十萬元的轉賬,收款人是李振邦兒子的學校,用途是“入學贊助費”。
轉賬的賬戶名稱是“恒瑞清算”。
李振邦的瞳孔驟然放大,臉色變得更加慘白。
他當然知道“恒瑞清算”是什么。
那是蘇文耀手下的一個空殼公司,專門用來xiqian的。
“李科長,你很聰明,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。”沈碧云的聲音依然平靜,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不是主謀,但你是鏈條上唯一能開口的人。”
李振邦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,卻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“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,但你沒有選擇。”沈碧云繼續說道,“如果你配合,我可以保證你兒子不會變成下一個‘實驗標本’。”
“實驗標本”四個字,像一道閃電,擊中了李振邦的心臟。
他猛地抬起頭,驚恐地看著沈碧云。
他知道“南風計劃”不僅僅是zousi一些醫療廢棄物那么簡單,他還隱約聽說,這個計劃涉及到一些人體實驗,一些極其殘忍和不人道的行為。
他的兒子,是他的命根子,是他的一切。
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到任何傷害!
“我……我配合。”李振邦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但卻充滿了絕望。
深夜,海關數據中心,燈光昏暗。
李振邦額頭上布滿了汗珠,手指顫抖地在鍵盤上敲擊著。
在他的身邊,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,正是鄭其安。
“李科長,快一點,時間不多了。”鄭其安的聲音低沉而冷靜。
李振邦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完成任務。
他按照鄭其安的指示,小心翼翼地導出一批加密的貨運清單。
這些清單記錄了過去五年間,經由特殊通道免檢出境的冷藏集裝箱的信息。
“好了,完成了。”李振邦的聲音帶著一絲解脫。
鄭其安接過u盤,迅速地將數據復制到自己的電腦上。
“剩下的交給我吧。”他說道,“你盡快離開這里,不要留下任何痕跡。”
幾天后,經過鄭其安的破解,這些加密的貨運清單終于露出了真面目。
清單上顯示,過去五年間,有多批標注為“醫療廢棄物”的冷藏集裝箱,經由特殊通道免檢出境,目的地均為東南亞某離岸生物實驗室。
更為驚人的是,每批次貨物清單末尾均附有一串身份證號——全是已被宣告死亡的“南風計劃”關聯人員。
這些“醫療廢棄物”,竟然是人體!
“七叔,這件事非同小可,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。”
一間古色古香的茶館里,廖志宗正低聲對坐在他對面的七叔說道。
七叔是洪興的長老,在幫中德高望重,一向以公正中立著稱。
“志宗,我知道你忠義,但這種事情,最好還是交給警方處理。”七叔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七叔,我當然知道應該交給警方處理,但現在的情況是,警方內部可能也有人參與其中。”廖志宗沉聲說道,“我不敢冒險。”
他將一份證據副本遞給了七叔。
“這是……”七叔接過證據,仔細地看了起來,臉色逐漸變得凝重。
“這些證據,足以證明有人在利用‘南風計劃’進行非法活動,甚至可能涉及人體實驗。”廖志宗說道,“我必須將這些證據交給能夠信任的人。”
“你想讓我怎么做?”七叔抬起頭,看著廖志宗。
“我希望您能將這些證據轉交給省紀委駐公安廳監察組。”廖志宗說道,“為避免打草驚蛇,我建議您通過一位退休的老檢察官轉交。”
七叔沉默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
“我會盡力的。”他說道,“但你也要小心。”
廖志宗站起身,對著七叔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洪興不問政,但不能看著人被當成垃圾處理。”他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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