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影站在空棺前,久久未語。
他忽然掏出打火機,將手中的族譜投入火盆。
火焰舔舐著泛黃的紙頁,噼啪作響,周影的臉龐被映得忽明忽暗。
族譜化為灰燼的瞬間,他感覺有什么東西也隨之燃盡——那是血脈的羈絆,是虛假的身份。
耳畔仿佛回響著幼年教官那殘酷的嘶吼:“你沒有爹,只有任務!”他緊咬牙關,沒有回頭,將那枚陪伴多年的銅戒也丟入火中。
赤紅的火焰貪婪地吞噬著金屬,熔化的銅水滴落在灰燼中,發出滋滋的聲響,仿佛在嘲笑著命運的捉弄。
廖志宗帶著幾個兄弟趕來,看著燃燒的火盆,神色復雜。
周影面無表情地轉過身,語氣冰冷:“我不需要他們認我。但我一定要讓他們記住——是誰把我變成今天這樣。”
夜色中,一輛無牌越野車緩緩駛近。
車窗降下,露出一雙熟悉的眼睛,那雙眼睛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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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中,握著一枚完整的銅戒,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。
周影停下腳步,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這次,輪到我問你……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,如同蟄伏的野獸,隨時準備爆發出驚人的力量。
“告訴我,你到底是誰的兒子?”
墳頭的火早已熄滅,只留下被夜露打濕的灰燼。
周影并未急于離開,熔化的銅水凝固在火盆邊沿,像是干涸的血痂,無聲地訴說著血脈的斷裂。
他從口袋里摸索出一張皺巴巴的童年照片,那是他和“父親”唯一的合影,如今卻被他冰冷地壓在了空棺邊緣隆起的土堆上。
這還不夠,他要留下誘餌。
周影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微型信號記錄儀,那是他之前在氣象站“繳獲”的偵察兵設備,被他巧妙地改裝成了竊聽器和信號發射器。
他知道,那些幕后黑手絕不會輕易放棄,他們一定會派人來回收殘留信息,確認他是否真的已經被“銷毀”。
他故意將信號記錄儀的電源調至微弱閃爍狀態,偽裝成電量耗盡的假象,仿佛里面的信息已經瀕臨崩潰。
做完這一切,周影沒有絲毫猶豫,轉身沒入黑暗之中。
他像一只幽靈般,無聲無息地潛伏于百米外山脊線后的茂密松林中,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。
夜,愈發深沉。
山風穿過松林,發出嗚咽般的聲響,像是亡魂在低聲哭泣。
周影屏住呼吸,將自己的身體完全融入黑暗之中,他的眼神如同夜鷹般銳利,死死地盯著墓園的方向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。
三個小時后,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,打破了墓園的寂靜。
一輛殯儀館制式的靈車,悄無聲息地駛入了墓園側門。
車燈熄滅,兩道黑色的身影從車上下來,他們的動作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猶豫,仿佛早已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。
這兩個人,都穿著黑色的長袍,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,看不清面容。
他們訓練有素,分工明確,一人負責警戒四周,另一人則開始搜尋現場殘留物。
其中一人很快發現了被壓在土堆上的童年照片。
他小心翼翼地拾起照片,正欲將其拆解,卻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——原本朝下的相紙,被人翻轉了過來,露出了背面。
背面,用炭筆寫著一行字:“你們來晚了,他夢見了。”
這行字,如同利刃般刺痛著他的神經。
剎那間,四周的樹影開始晃動,數道細微的紅外激光,無聲無息地鎖定了二人的咽喉。
“別動!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廖志宗帶著四名洪興精銳,如同鬼魅般從暗處現身,他們手持特制消音shouqiang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兩名黑袍男子。
廖志宗沒有說一句話,只是用手勢示意他們繳械投降。
那兩名黑袍男子顯然身經百戰,但面對如此精妙的伏擊,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,緩緩舉起了雙手。
審訊很快展開。
經過一番嚴密的審問,廖志宗得知,這兩人隸屬于一個名為“第七心理干預研究所”的神秘機構的外圍執行組,他們的任務代號是“歸塵”,專門負責處理那些“失效容器”的善后工作。
“第七心理干預研究所”?
廖志宗眉頭緊鎖,他隱約聽說過這個機構,據說他們專門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研究,涉及到記憶操控、人格改造等禁忌領域。
他立刻將審訊結果匯報給了周晟鵬。
與此同時,鄭其安連夜對繳獲的數據碎片進行分析。
他是一位天才的醫學院學生,擁有著遠超常人的冷靜和專業素養。
通過對l7近期腦電圖波動模式的深入研究,他逆向推演出“記憶覆蓋”的關鍵窗口期:每次植入新的記憶之前,目標必須經歷一次高強度的情緒震蕩,如悲痛、憤怒或瀕死體驗。
“他們在‘喂養’你。”鄭其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他對著視頻通話中的周影低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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