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既然如此,那真正的尉文龍……”就在我沉下聲之際,一輛桑塔納轎車卻是突然在我們的前方停了下來。緊接著,桑塔納轎車的主駕駛門打開了,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,用三角兜帽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,緩緩地走了出來。而緊隨著他走出的,是穿著一身帶紅色蝴蝶結的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——墨隆。
    “王一生,我來了。”從主駕駛座里走出的兜帽男子,一邊咀嚼著紅棗,一邊看向了我的方向。
    看到尉文龍安然無恙的姿態,我稍稍松了口氣,然后看向了一旁的一剪梅,道:
    “可以把小夭的弟弟給放了。這個小丫頭很可憐,沒有必要讓她繼續遭罪了。還有,你那個叫mask的人,給我帶來,他是一枚好用的棋子。”
    “這些都沒有問題。”一剪梅緩緩地拿起了手機,按下了一個按鈕,準備下達指令。
    “寒武紀,去把那個孩子放了。還有,通知白堊紀,讓他把mask帶來,用地方需要用他。”
    可是很快,手機那頭,卻是傳來了一個男子失望的回應:
    “老板,前者沒有問題。但是后者……出了點狀況。”
    “哦?”一剪梅稍稍撩起了眉梢。“說。”
    “就在三分鐘前,mask他……逃走了。”叫寒武紀的男子用一種驚慌的語氣回答道,“而且,在逃走之前,他留下了一封信,上面只有一句話。”
    “內容?”一剪梅問道。
    頓了頓,寒武紀終究還是用一種極其艱難的語調回答了一剪梅的質問:
    “上面寫著:‘謹代金啟明大人向您送上誠摯的問候,斷頭臺前的地下女皇。’”
    聽到手機里傳出的聲音,我的心頭劇烈一顫。
    我迅速瞥了一剪梅一眼,沉聲道:
    “一剪梅,解釋一下。”
    一剪梅黛眉微蹙,隨即放下了手機,對我解釋道:
    “mask背叛了。看來他一開始就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。mask是幾年前到我的手下來工作的,因為能力出眾,而且頭腦精明,所以我讓他做了我的影子,有時候,甚至會差遣他假扮我,作為我的第二個替身。但是沒想到,原來這枚好用的棋子,是別人打到我的地盤來的釘子。”
    “愛新覺羅家族和青幫兩股南北地下勢力對峙了那么些年頭,到頭來,你終究還是落了下乘么。”我諷刺地一笑,“一剪梅,看來你的心眼兒還是不夠細啊。”
    一剪梅輕嘆一聲,道:
    “nask是根墻頭草,我早便知道他和愛新覺羅家族有淵源,他只是搖擺在兩個家族之間而已。只不過,我這邊的繩子,沒能拉得過金啟明這個放長線釣大魚的漁翁。”
    “看云象知氣節,也算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物,不好對付。”我揉了揉眉骨,道。
    一剪梅道:
    “mask的確非等閑之輩,若論謀略頭腦,他并不下于我。”
    “記住這個人物了。”我緩緩地推開了車門走了出去,而尉文龍和墨隆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來。
    尉文龍緩緩地抬起頭,他那銅棕色的眼瞳迅速地在我的身上游走了一圈,然后他用一種病怏怏的嘶啞語氣道:
    “看來這邊的事暫且解決了。從你身上愈合的傷口來看,第五劫過了?”
    “過了。”我給了尉文龍一個簡短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