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完畢,宮御睜開雙眸,冷眼睨向門外的魏小純。
“睡醒了?”他嗓音略帶著沙啞的道。
魏小純邁開腳步朝著宮御走去,站在他面前,她低頭雙眸望著他的光腳。
她又抬頭,發現房間里沒有他的拖鞋。
宮御極其注重禮儀,并且在生活細節上極為考究,絕不會做出光著腳這么率真的舉止。
“宮御,你怎么了?”魏小純不放心的問道。
她認為他很不妥。
魏小純的眸子凝視著宮御清澈的黑眸,他的眼里透著濃濃的憂郁。
這男人是雙重人格嗎?
他的眼以往都是銳利的,冷冽的,怒火騰騰的,憂郁的眼色何曾出現過?
宮御不語,黑眸緊鎖在魏小純身上,把小提琴放到了琴盒里。
她很喜歡小提琴,也喜歡鋼琴。
尤其是鋼琴。
魏晴曦喜歡,為了避嫌,魏小純就不碰。
一雙漂亮的杏眼眼巴巴的望著那把放在琴盒里的小提琴。
魏小純鬼使神差的伸出手,當指尖剛碰觸到琴身,宮御的大手用力的打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“啪”的突兀聲在靜謐的房間里傳遞著,聽上去異常的響亮。
宮御冷眸惡狠狠地瞪著魏小純,冰涼的冷語自薄唇間一字一頓的迸出,“誰準許你碰小提琴的?滾,滾出去。”
他揮舞著精壯的長臂,沖著她情緒失控的大發雷霆的咆哮道。
又生氣了。
一把小提琴就算不給碰好好說就行,何必大發脾氣?
魏小純被嚇懵了,淡淡地凝望著俊龐鐵青,黑眸一點一點冷下來的宮御。
離開前,她把拖鞋脫下來,彎腰,放在了離他不遠處的前方。
是丹尼爾說的輕度短暫妄想癥發作了?
他全身都是病,真該好好治療治療。
魏小純光著雙腳走出了房間,乘著電梯來到二樓。
女傭打掃完尾聲從書房出來,見她光著腳,嚇得趕緊放下手里的活拿拖鞋。
被宮御知道他們怠慢魏小純,可是會受罰的。
“魏小姐這是給您的新拖鞋。”女傭恭敬地道。
宮御養的人確實與眾不同,專業且動作迅速。
一雙拖鞋,女傭僅用三分鐘時間送到了她面前。
她習慣xing的道謝,“謝謝。”
魏小純推開門走進臥室,留下一臉呆滯的女傭在原地發呆。
少爺的女伴有哪個像魏小純這般平易近人?會對女傭說“謝謝”的?她好像有那么一丁點兒明白到少爺為什么會喜歡魏小純了。
臥室里魏小純走進去洗澡,打算下樓做幾道菜肴。
她住院的那幾天吃的是女傭做的飯菜,既然現在回了城堡,腦袋的傷口也不疼了,下廚做幾道菜當慶祝順利出院也不錯。
樓下廚房里,魏小純的腦袋還纏著一圈紗布,身上穿著圍裙在忙著做菜。
她完全把宮御忘在了腦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