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宮御,你很久沒有這么兇過我了。”
魏小純淡淡地道,清澈的眼眸凝望著宮御的黑眸。
他松開抱住她的動作,人從床尾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尾的魏小純,冷冷地道,“你做錯了事就該好好反省反省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味的哭鼻子。”
她坐在床尾望著宮御干瞪眼。
反省就反省。
魏小純從床尾站起來,她本來還想畫畫的,現在什么心情也沒有了,干脆睡午覺。
她挺著大肚子往衣帽間走去,打開衣櫥從里面拿出睡裙,又關上門,站在鏡子前望著那雙哭紅的眼睛,好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。
“哼……你papa是大壞蛋,我們不要理他好了。”
魏小純低頭與肚子里的寶寶做交流。
她捧著睡裙走出衣帽間,回到臥室的時候,并沒有發現宮御的身影,稍稍彎腰,把睡裙放在大床上,人往洗手間走去。
睡覺前得洗把臉,這張臉哭完后黏糊糊的。
魏小純擰開水龍頭,她放了溫水,洗了一把臉又擦拭著脖子,雙手,洗完后掛好毛巾走了出去,人走到床邊,開始動手脫衣服,換睡裙。
掀開被子,她躺下,心里有些失望。
她看到抽屜里有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,拿來和宮御算賬,難道還錯了?
在乎也是一種錯嗎?
那她以后不去在乎他了。
睡覺的時候,魏小純的小手擱在隆起的小腹上,她蹙著黛眉逐漸進入沉睡狀態。
宮御出去接了一通電話,他剛在樓下著急尋找魏小純,沒有看清楚她已經回到了樓上,與何凱的通話只進行到一半,這會兒她回來了,他緊懸的心就落下了。
趁著魏小純沒有睡覺,他站在走廊上繼續和何凱通話,交代詳情。
“魏小純。”宮御走進臥室喊她的名字。
他俯下身靠近她面前,大手捏了捏魏小純的臉頰,笑著道,“還在生氣呢?你真愛生氣。”
躺在床上的魏小純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“魏小純,魏小純,我和你說話你別嚇我……”
宮御的手指顫抖著貼近她的頸動脈,又去探她的鼻息。
發現全部都有,他這才如釋重負。
通常叫不醒只存在一種可能性,她體內的死亡樹的汁液毒素又發作了。
毒素許久沒有發作了,這次發作倒是令人難以費解。
這未免也太快速了。
宮御完全沒有任何的想法和準備。
他想到魏小純剛才的情緒是激動的,尤其拿照片他爭論的時候,表情非常的委屈,他在出去前還訓了她兩句。
魏小純一直都被他寵著,自從她懷孕后,他沒有訓過她。
“老婆,你怎么那么小氣,說你兩句還生氣了。”他單膝跪在床邊英俊的臉龐充滿了擔憂,大手握著她的小手貼著俊龐,“只要你醒過來,要打要罵我都認了,好嗎?”
他的黑眸深深地凝望著陷入熟睡狀態的魏小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