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爾杰等等宮御。”魏小純坐在后座開口。
“不可以,少夫人,少爺說過了不管他有沒有來,得先送你們離開。”
前座的阿爾杰不顧魏小純的反對要司機開車。
“阿爾杰,我是主人,你是管家,主人的命令你不從也得從。”魏小純冷冷地道。
阿爾杰轉頭眼神里露出為難的神色,恭敬地說道,“少夫人,小少爺現在耳背后傷口在流血,少爺不會希望他有什么好歹,何況,會有車子等他出來的。”
魏小純看到宮灝的耳背后仍在流血,她知道得先送兒子離開。
她的眼神怒瞪著阿爾杰,冷冷地道,“你最好祈禱宮御不會有事,否則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他聽到魏小純的這句威脅,并沒有感到生氣。
反而替宮御感到高興。
四年來的付出,少爺這一次一定很高興他的所有計劃打動了少夫人。
宮御在保鏢的掩護下退出了餐廳,在經過餐廳的廚房,他才發現里面有人被綁了。
“唔唔……”
蹲坐在地上的一群人全部被剝個精光,內褲除外。
“少爺。”保鏢恭敬地請示道。
宮御的冷眸睨著一群人,發現他們的手上有些刀傷和燙傷。
“去把他們放了。”他確定這些才是餐廳里真正的廚師。
保鏢要上前,宮御伸出手揪住了那個人的后衣領。
他蹲下身用掃把挑起某人身上遮蓋住的一條毛巾,發現腹部上面捆綁著炸藥。
“少爺,這應該是熱源感應炸藥裝置。”其中一名懂得爆破的保鏢恭敬地上前解釋道。
宮御沒有停留,丟掉拿在手上的掃把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
那群被綁住的廚師見宮御走了,更加著急的喊了起來。
他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。
炸彈是會爆炸的。
誰都沒有命留在這里瞎耗。
宮御從餐廳的后門離開,他坐進車里,汽車向前行駛,開了沒有多久,餐廳發生了一場大爆炸。
后面還留有余震。
他慶幸當時走的及時,要不然爆炸的名單中就要增添幾個名額。
魏小純和宮灝率先回到了安全屋,這里的保鏢,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護著,她抱著兒子送他去醫務室。
醫生是一名外籍人士,他和阿爾杰是好朋友關系。
“傷口比較細微,不可以打麻藥,需要縫三針。”
醫生露出遺憾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魏小純。
她怕兒子熬不住,不打麻藥縫三針對于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而已是一項挑戰。
“小灝,傷口不得不縫,如果你痛的話可以咬mun的手。”魏小純俯下身親吻著他的額頭。
躺在微創手術臺上的宮灝看到頭頂上方亮起的手術燈,他感到害怕。
畢竟是小孩子,不可能不畏懼傷口和痛。
他推開了魏小純柔軟的手掌,小手抓住了阿爾杰的手。
當下,她有那么一瞬間尚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來。
“少夫人不妨先出去等,照顧小少爺的事交給我就好。”阿爾杰看著魏小純提議道。
她想留下,可是不忍心看到兒子躺在微創手術臺上做傷口縫合,那明晃晃的醫療器械,加上穿過兒子皮肉的針線。
魏小純不敢往下想。
“我想留下來。”她不能走。
宮灝需要她在身邊。
四年來是宮御陪在兒子身邊,是他用父愛支撐著宮灝的成長,可是她作為媽媽,卻缺席了兒子七年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