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宮家的榮耀為什么要犧牲我的愛情去背負,我有什么錯?魏小純又有什么錯?你孫子又有什么錯?你已經沒了一個兒子,我也沒了豈不是更好。”
他怒吼道,人激動的站了起來。
意識到懷里的兒子動了動,宮御很快壓下了心頭的怒意。
裴映蓉黯然傷神的坐在那里,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宮御,她悠悠地道,“我很想你大哥,要是能夠有再次重來的機會,我會努力為他爭取最大的利益,而不是在有生之年,經歷喪子之痛。”
她說話間悄然紅了眼眶。
宮御沒有再說什么,他抱著宮灝坐在沙發上。
對于裴映蓉而,也許緬懷是痛苦的,可是這樣也好,起碼是一種寄托。
“有空的話,不妨去看看你父親。”
裴映蓉從沙發上起身,她看著宮御深邃的眼眸。
“就當是我拜托你。”她又道。
抱著宮灝的宮御從沙發上站起來,目送裴映蓉離去。
夜已深,他抱著宮灝再次走進電梯。
這一宿,他要抱著兒子到天明,也不知道宮灝的兒童ptsd什么時候能徹底康復?
這件事讓宮御感到從不曾有過的后悔。
要是魏小純回來了,他該如何向她交代宮灝的情況?
s市,監獄。
魏小純的傷勢已經復原,她回到了房間,這是十人一間的大通鋪。
她的長發被剪短,變成了齊耳的短發,利索,干練,增添了幾分精明。
那一頭黑色長發曾經是宮御最喜歡的。
可是現在……
宮御?
這個男人現在徹底的不要她了,這都半個月時間了,他沒有找過來,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消息,她坐在床鋪上,手上是一張報紙,報紙上刊登著歌菲爾的婚紗照,這上面的報道是她和宮御的結婚喜訊。
半個月的時間,一切物是人非。
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,現在已經娶了別的女人,這封信不是別人寄來的,正是裴映蓉寄的。
陽光照在魏小純的身上,她瘦了很多,整個人瘦骨嶙峋的坐在陽光里,塵埃在周圍飛舞,她美的像是隕落凡間的精靈。
“大姐大,那個小賤人昨晚睡在我的旁邊翻來覆去吵的我難受。”
一個眼睛小如綠豆,身材矮小的年輕女孩朝著大通鋪里的大姐頭告狀。
魏小純來了這間大通鋪半個月時間,和這里的人一個也不熟,除了一個長相妖艷的高瘦女孩和她搭過訕,別人不怎么愛搭理她。
“你們幾個去守著門,你們幾個過去教訓她一頓。”大姐頭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,表情兇狠的道。
三人守住了門,另外二個人走到了魏小純面前。
其中一個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,坐著發呆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會來的這么措手不及。
倒在床鋪上的魏小純,單手死死攥著手上的那張英文報紙,另一個沒有動手的女人蹲下身要去搶她手上的報紙……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