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開了臥室的門。
“阿爾杰,派人把魏小純丟出城堡,還有讓女傭進去衣帽間,所有與這個女人有關聯的東西,我一絲一毫都不想見到,記住,有一根頭發絲,你就死定了。”
宮御惡狠狠地道。
他痛快干脆的走出臥室,對倒在地上的魏小純毫無有一點留戀之心。
阿爾杰站在魏小純面前,他恭敬地蹲下身,扶著她坐起來。
“魏小姐,我有一棟私人宅子,您不妨先過去那邊住,等少爺氣消了他會接你回來的。”
阿爾杰安慰魏小純。
宮御這次是來真的,他絕對不會再要她了。
她似乎做好了心理準備,如鯁在喉,慢慢地說道,“阿爾杰管家,如果我不在英國了,拜托你照顧好小灝,不要告訴他是宮御讓我離開的,你要告訴他,是我想離開他們,拜托你。”
她無法留在兒子身邊陪著他繼續長大,可是,宮御可以陪著他。
比起留在身邊的恨,更希望兒子恨的是離開他們身邊的她。
“這……”阿爾杰陷入了為難的境地。
“我給不了兩個男人我這一生的溫柔,我只求我的兒子可以心智健康的長大,我不求他成龍成風,只求他一世安康,心向陽開。”
她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,也知道那個男人應該是做出了什么抉擇。
她不怪他。
比起分離的痛苦,魏小純更不喜歡宮御死了,或者她死了,有生之年只要活著,他們總會有相見的一天。
聽完魏小純的話,阿爾杰連連點頭,“答應您,魏小姐。”
“在我心目中,您永遠都是宮家的少夫人,少爺心目中最摯愛的女人。”
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她似乎預見了什么。
乘著電梯下樓,魏小純拎著當初來的時候用的那只行李箱,她的背影顯得很凄冷,削瘦又淡薄。
宮御佇立在窗前,手指間夾著香煙。
蠢貨,你趕緊離開英國。
再不走,沒有人能夠保護你。
他要做的事遠遠地超出了范圍之內。
洛庭軒做手術一事是一個陷阱也是一個圈套,估計這其中連他的父親都有入局其中。
“大哥,無論三年前亦或者三年后,我們兄弟倆始終斗不過宮家的家規。”
宮御望著遠處的天空,朝著窗外輕聲呢喃著。
魏小純的身影在清晨的第一縷晨曦中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。
走出城堡的大門,她停下腳步回轉頭,哭紅的眼眸深深地望著眼前這座生活將近大半年的城堡,她的家。
宮御,再見,多保重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