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小純差點摔了端在手上的湯碗。
女傭沒有動一下,對宮御剛才的話表示充耳不聞,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和魏小純之間的秀恩愛。
“胡說什么呢?”魏小純把湯碗放到宮御的手邊,“自己喝。”
她才不干呢!有人在場不說,加上他又沒受傷。
“我想著出面去勸那條狗動手術,某些人總該拿出點誠意來。”宮御冷眸斜睨著魏小純,暗示強烈,“其實欠著人情不要緊,反正又不是我的事兒,只是……”
魏小純趕緊起身,挪著椅子坐在宮御的旁邊,端著湯碗拿著湯勺,把勺子放在面前吹涼湯勺里的湯。
“只是什么?”她把湯勺遞到他的薄唇邊,趕緊問道,“快點告訴我。”
宮御冷眸睨著魏小純,頎長的身軀倚著椅背,薄唇微啟冷冷地道,“只是他死了,這人情不就兩清了?”
魏小純慌了。
確實,她沒有想到這一點。
宮御說的很對,倘若洛庭軒死了,這人情確實是兩清了,不管是在字面意思上,還是在形式上,統統不存在留下的痕跡。
“他自己放棄的最佳治療機會,又不是你殺了他,何罪之有?”
宮御冷冷地道,將“人情”剖析的如此透徹。
聞,魏小純清澈的雙眼瞬間變得黯淡,悠悠地道,“我知道我不可以為他懇求什么,一會兒你又要說我心里有他,還愛著他。”
她是低估了宮御的報復心。
做手術的事明明談的好端端,轉頭,他居然又取消了事前的安排。
宮御看魏小純悶悶不樂,他摔了握在手上的筷子,雙手抱臂,陰鷙的冷眸睨著她的側臉,磁性的嗓音透著躁怒,“這是擺臉色給我看呢?”
她承認在他出爾反爾這件事上面確實做的令人生氣。
倘若,他從一開始不答應給洛庭軒做手術,她也不會有生氣的理由。
畢竟,求宮御去救洛庭軒,這是根本不可能的,他們是敵對的關系,又和她有關聯,三人之間的身份非常的尷尬且敏感。
目前他們談論的是他要收回救洛庭軒的決定,她認為在原則上來說,宮御的所作所為是不對的。
雖然,醫療資源在他手上,主動提議做手術也是他,可是現在要收回不給洛庭軒做手術,魏小純接受無能。
“在道理上,我是不認同你的;但在事實上,洛庭軒沒點頭。”魏小純擱下端在手上的湯碗,淡淡地道,“他等于是放棄了生存的希望,你收回成命我無話可說。”
他們現在面臨很多的敵人和反對聲,魏小純不想在這種時候和宮御鬧不開心,鬧矛盾。
“你心里是埋怨我的。”宮御幽冷的目光直視著魏小純,揭穿她的真實想法。
她抿了抿唇角,無奈的說道,“宮御,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外人而吵架,你一向霸道,我習慣了,你不是一個女人怎么說,然后怎么做的男人,我從沒有想過要改變你什么。”
宮御放下抱著的雙臂,眼神不再如剛才那般陰郁,他端起飯碗接著用餐。
魏小純感到愕然。
他居然什么也沒說,就低頭用餐了。
“對,那條狗就是個外人。”他滿意的點點頭,“吃飯吃飯。”
魏小純感到松了一口氣,她沒想到宮御仍是如此在乎洛庭軒的存在。
這個愛吃醋的男人,她該拿他怎么辦是好呢?
“明天把時間空出來,我會讓克里斯給你制作婚紗。”
宮御道。
他要履行當初答應過洛庭軒的承諾,和魏小純結婚。
她驚訝的喊了一聲,“這也太快了吧?而且宮家那邊……”
并沒有同意他們在一起不是嗎?
“誰管他,我結婚還是他們結婚?”宮御霸道的低吼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