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映蓉柔媚的嗓音從里面傳來。
杜海心以及阿爾杰退讓到一旁,保鏢架著受傷的女傭站在原地。
“回夫人,這是少爺要我送達到宮家的一份回禮。”
阿爾杰恭敬地說道。
裴映蓉的視線落在了受傷的女傭身上,明白宮御的意思是什么。
這是警告。
“這人和宮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,既然是從宮御的城堡帶出來的,就該再丟回他的城堡。”
裴映蓉側身而立,長裙裙擺拖在地上,襯出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。
受傷的女傭聽到裴映蓉拒絕接收她,一顆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我不收吃里扒外的背叛者。”
一道冷冽的嗓音從一群人的背后傳來。
架著受傷女傭的保鏢讓出一條道,好讓宮御暢通無阻的走上前。
他邁著穩健的步伐,從容不迫的一步一步朝著裴映蓉走來,那頎長的身形,挺拔的身姿,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,如鷹隼的冷眸直視著前方。
猶如撒旦降臨,渾身透著戾氣,和濃濃地怒意。
“少爺。”
阿爾杰恭候在原地,向宮御打招呼。
“母親真是好手段,為了拆散我和魏小純,你不惜買通城堡里的女傭,在她的果汁里下避孕藥。”
宮御站在裴映蓉面前,嗓音冷冷地與她進行對峙。
面對宮御的責問,裴映蓉明艷的五官始終維持現狀,波瀾不驚。
她抿著唇角,優雅的笑道,“宮御,我只是想讓魏小純少受一些傷害,比起她再次與骨肉分離的痛苦,我寧愿讓你憎恨。”
聞,宮御勾唇冷笑,陰鷙的冷眸睨著裴映蓉,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她憑什么要再次經歷骨肉分離的痛,我說過,除非我死,否則你們無權拆散我和魏小純,宮燁的悲劇,我宮御發誓三年后不會再次重演。”
杜海心聽到宮御歇斯底里的怒吼,尤其是提到宮燁的名字時,脖子上的青筋隱隱躍動著,她對三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。
“宮家的榮耀與至高無上的權利,這些并不是我們想要的。”宮御冷冷地道,猩紅的目光無比的幽冷,“我們沒有必要為宮家葬送一生的自由,為宮家的未來背負沉重的桎梏,你已經死了一個兒子,倘若不在乎的話,大不了再死一個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裴映蓉瞬間紅了眼眶。
“你這個瘋子,你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,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和你父親和整個家族對抗。”裴映蓉渾身顫抖,眼神陌生的凝視著眼前的宮御,“宮御,你知道你父親想要殺一個人從來是輕而易舉的事,就當我求你,和她分手。”
“宮御,愛一個人不是占有,不是非要白頭偕老,天長地久,愛她有很多種方式,你可以守候,可以保護,聽母親一句勸,別再執迷不悟,下次魏小純喝下的不是避孕藥的果汁,而是毒藥。”
裴映蓉沒有見識過宮御為愛一個人豁出去的決心。
然而,今天這番激烈的陣仗,正好讓她看清楚了他對魏小純愛的有多深。
要拆散他們,明顯這些手段是不夠的。
“你父親說過,限定你一個月的時間和她斬斷所有聯系,帶宮灝回來宮家,否則,她將死于非命。”
裴映蓉苦口婆心的說道,這算是她對他最后的忠告。
宮御上前一步,冷眸惡狠狠地睨著裴映蓉,薄唇微勾露出諷刺的笑,“倘若她死于非命,我宮御愿為她一命抵一命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