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是怎么了,變得那么羅嗦,小心謹慎。
宮御俯下身,手指往魏小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,冷峻的面龐透著清冷,嗓音凌厲的道,“你好像很緊張我會死在那邊。”
魏小純趕緊伸出手捂住了宮御的薄唇,她漂亮的美眸怒瞪著他的黑眸,“不許胡說。”
什么死不死的,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敏感的字眼。
宮家大少爺的結局仿若就發生在昨天。
她只想他和宮灝好好地活著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宮御伸出大手抓下魏小純的小手,他鄭重的道,“我答應你,早點回來。”
有了他這句保證,她的心頭大石才算放下一些。
送走宮御,魏小純站在玄關的方向,一直站著,站了很久很久。
任由午后的風輕輕吹在身上,吹亂了長發,吹不散縈繞在心頭的愁緒。
宮御驅車抵達宮家。
西爾貝囂張的停靠在庭院里,他單手推開車門,長腿從車里邁下,下車站穩,單手扣上西裝鈕扣,頎長的身形惹人眼球,那一抹挺拔的身姿在一望無垠的庭院里直立著,特別顯眼。
“夫人,這不是少爺嗎?”
候在裴映蓉身旁的管家杜海心輕聲道。
她是裴映蓉從裴家陪嫁過來的貼身女傭,相伴多年,現今已是掌管宮家上下所有女傭的總管事。
至于侍從司機和保鏢都不歸她管。
日常的任務就是給女傭普及一些禮儀上的或缺與犯錯時的戒律行為。
杜海心在宮家的存在算得上是不容小覷的角色。
乃至裴映蓉的得力幫手。
芽小姐就是她一手帶大的。
“他居然會來宮家,你派人去通知老爺,就說是少爺來了。”
裴映蓉姿態高冷的道。
杜海心恭敬地躬低身子,“好的夫人,我這就派人去通知老爺。”
宮御邁著從容的腳步走進宮家的玄關,女傭候在左右兩邊,齊聲恭敬地道,“少爺。”
他的眸光從始至終直視著前方,絲毫沒有落在任何的位置。
宮釋一般會呆在書房里,他每天的工作量大到無法想象,甚少有時間陪老婆,陪孩子。
在宮御的印象里一年到頭見不到宮釋幾次面,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出差。
“宮御,你要是來見你父親說一些不該說的話,我勸你回去。”裴映蓉朝著他款款而來,步履優雅,身姿婀娜,“倘若你是想回到宮家,我代替你父親無任歡迎。”
宮御站在原地,冷眸睨著不遠處的裴映蓉,他的眼眸定定地凝視著她,少頃,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,“我今天來不是想回宮家,而是勸你們趁早打消搶奪孩子的惡意行為。”
要不是裴映蓉突然登門去搶孩子,宮灝也不會做噩夢,甚至哭鬧著要留在他們身邊。
孩子的抗議表現明擺著內心深處對宮家有著強烈的抗拒。
“放肆,宮御,你學了這么多年的禮教統統都拋于腦后了?敢用這種大逆不道的語氣和你母親說話。”
宮釋的身后跟著侍從,朝著母子倆緩步走來。
他著一身深色西裝,就算在家辦公仍不變一絲不茍的作風。
宮釋一雙眼光射寒星,兩彎眉渾如刷漆,黑亮的眼睛,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,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辰,此時正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宮御。
他的身上透著令人不透的情緒,儀表堂堂,兩道劍眉擰著神情不怒而威,一副高高在上的強勢姿態與宮御不相伯仲。
宮釋的身上比宮御多了一股內斂與沉穩,經過歲月的洗滌,淬煉出一顆鋼鐵般堅硬的心,教人喜怒難測,不敢揣測他的心思。
“只要你們不騷擾我兒子,我就能換種說話的語氣。”
宮御冷冷地道。.b